負,不過那個時候你說過一句話,讓我直到現在還記著:男人不摔過倒過哭過笑過傷心過失望過永遠也不會長大。”葉蕭頓了一下,吸了一口氣,猛然將徐風推開,大聲道:“看看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滿臉鬍渣,要精神沒精神,要氣質沒氣質,當初那個敢頂撞公安局局長,一臺筆記本救下無數所大學大專生的舞妖零哪裡去了?你還記得舞妖零這三個字嗎?舞、妖、零。你當初說過,舞代表美好,妖代表傳說,零代表使者。書寫美好傳說的使者舞妖零,去哪了?這些年,我怎麼見不到他?劍隨市是他的家鄉,可是他沒去,卻躲在這個地方?”
葉蕭語氣激動,“看看你這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葉蕭看著眼前微微低著頭的男人,心裡難過之極,曾經一起在劍隨市的時候,他是多麼霸氣,多麼堅強的一個男人,那個時候的他,彷彿能抗下世界上所有的風雨,是一個永遠也打不倒的爺們,一個能獨自撐開一片天空的爺們。
徐風沉默不語。
葉蕭罵夠了,半天才開口道:“帶我去見見小貓姐。”提到小貓姐這個名字,葉蕭心裡一痛,小貓姐,那是他還在劍隨市念初中時就認識的了,是徐風念大學時那一屆的校花,也是一個自由作家,善良溫柔的女孩,徐風當初和葉蕭得瑟過時怎麼將小貓姐泡到手的。
因為和徐風熟,和小貓姐,自然也熟。
小貓姐的遭遇葉蕭捏了捏拳頭。在那天昶成把小白臉的訊息傳達給葉蕭和韓陽的時候,他們誰也沒有發現,葉蕭的手被他那不長的指甲劃破,深深奧陷入肉中,即使是香韻,也是在後來才發現的。
葉蕭萬萬沒有想到,小白臉讓他先接觸的受害者,便是自己的小貓姐。他還在唸高二的時候就奇怪了,為什麼徐風和小貓姐過年沒回家,聯絡也聯絡不到,一直到昶成替小白臉傳達訊息那天,才知道。
徐風悲慟的點點頭,奇怪的看了站在旁邊的香韻一眼。
“她叫香韻。”葉蕭介紹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徐風,徐哥。”
“你好,徐哥。”香韻有禮貌的笑道,徐風的年紀,比香韻大好幾歲。
“嗯。進來,進來坐。”徐風招呼兩人進屋子。
進去,是一塊麵積不大的青石所鋪的天井,天井一邊是廚房,另一邊不知道放著什麼,天井正對著的,便是堂屋。徐風將兩人邀請進堂屋,裝飾很樸素,僅僅擺著一張八仙桌,半新半舊的供桌,還有一副藤木沙發。
“小貓剛才睡著了,不知道現在醒了沒。”徐風剛剛說完,堂屋靠右一邊的房間便傳來一聲略有些乾澀的女聲。
“徐風,有客人來了麼?”
徐風走進臥室,不一會,手裡抱著一個做工精緻,看上去很柔軟的桶狀物出來,最上面露出一顆披著長髮的頭。
徐風將桶狀物擺放在堂屋的沙發前面的時候,葉蕭終於看清楚那張臉,確實是小貓姐的臉無疑。
“小貓姐。”葉蕭身體有些顫抖,小貓姐的性格是屬於那種在陌生人面前矜持,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可以玩得很嗨那種,為人善良溫柔,文筆優美,曾經出過不少詩集。
“你是?葉蕭?”在桶狀物裡的女子突然睜大眼睛。
聲音依舊,容顏依舊,只是那雙原本水靈的眼睛,此時卻有幾分失望,或者是絕望。
“是我小貓姐。”葉蕭努力的保持微笑。
“你是怎麼找來的?”小貓一愣,問道。建水縣是滇南的一個小縣城,按理說遠在劍隨市的葉蕭,根本不知道啊。
不過她哪裡想得到葉蕭這些年的遭遇,導致他們最終在滇南建水縣相會了。
“說來話長。”葉蕭道:“以以後慢慢再說。”
“小貓姐,真是苦了你了。”葉蕭聲音苦澀,一個活脫脫的溫柔女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怎麼會想得到會有如此痛苦的遭遇胳膊大腿被齊齊截去。
香韻站在一旁,看著這個只能生活在桶狀物裡的漂亮女子,心裡難過無比。眼睛變得紅紅的,這個女子,真的太悲慘了
“別傷心,姐姐這不還活著麼?”小貓輕輕搖了搖頭,“想開了,什麼都明白了,人麼,只要活著,就該謝天謝地,我還能奢求什麼?”
小貓比葉蕭想象中的還要看得開,看到站在一旁的容貌出眾的香韻,問道:“這位妹妹是?葉蕭你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哦,她是香韻。”葉蕭介紹道。
“小貓姐,《雨中詩集》是你寫的吧?我看過好幾遍,寫的真美。”香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