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葉蕭一把將綠衣男孩提了起來,綠衣男孩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葉蕭彷彿拎一隻小動物一般拎在手裡。
“胡哥。”
“把胡哥放開。”
“雜碎,把胡哥放開,不然我們不會饒了你。”
另外五個男孩見綠衣男孩被葉蕭抓了起來,都一臉不善,搖搖晃晃的起身,拳頭腳之類的,只要是能攻擊的,全部往葉蕭身上招呼而去。其中一個更是找到路邊的一塊板磚,不由分說,一板磚砸向葉蕭的腦袋。
許樂看戲一般的站在一旁,梁七七驚訝無比,許樂不是一口一個葉哥的叫著麼?怎麼對方遇到危險他還無動於衷。
不過很快,梁七七便明白許樂為什麼這麼淡定了。
她根本沒看清葉蕭有什麼動作,那五個男孩又全部倒在了地上,臉色痛苦。
“我跟你拼了。”綠衣男孩一臉惡相,掙扎無力,抓住葉蕭的脖子,張開嘴便咬。
“靠。”葉蕭心裡暗罵:“滇南的人都愛咬人是不是?”
不過,區區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葉蕭哪裡會被他咬到。當初在九門宴會的時候之所以被淺語狠狠的咬了一口,第一是因為淺語那丫頭的手段厲害,第二則是因為他不忍反抗,其實當時的他是可以放抗的,不過如果他真放抗的話,淺語的牙齒極有可能被他的手震掉,當初想了想那樣做未免太過極端,葉蕭才忍住被淺語咬的。
敢咬我?
葉蕭冷笑道:“真想嚐嚐菸頭的滋味?”
綠衣男子咬著牙齒,眼睛怨毒的看著葉蕭。
“有意思。”葉蕭拎著他走了好幾十米。
“他要去幹嘛?”梁七七疑惑道。“咱們用不用跟上去?”
“不用,葉哥會處理好的。”許樂似乎對葉蕭很有信心。
今天是胡弧壯著膽子的第一次行動,他睜大眼睛看著這個把菸頭放在他手上的男人,額頭不斷冒出冷汗,脖子上青筋直冒,宛如一條條碩大的蚯蚓盤旋在上面一般。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破了,鮮血一滴一滴的從上面留下。
“滅了。”葉蕭將手中的菸頭扔了,此時胡弧的右手上,赫然有一條被菸頭燙過的痕跡,清晰無比。
“多大了?”葉蕭又點燃了一支菸,不過這次卻獨自吸了起來。
“十六。”綠衣男子咬牙道。
“十六歲,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小。”葉蕭眼睛微微眯著:“剛剛是對你今天行為的懲罰,十六歲還小,不過既然這麼做了,就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有姐姐妹妹麼?”
“沒有,孤兒。”綠衣男子抿了抿嘴唇,直視葉蕭的眼睛。
“如果你有姐姐或者妹妹的話,別人這麼對待你的姐姐妹妹,你會怎麼辦?”葉蕭吸了一口煙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他們揍得生不如死。”
“我也是。”綠衣男子低著頭。
葉蕭和那個綠衣男子談話的時間不長,十分鐘而已。
而梁七七,卻度日如年。
“砰!”綠衣男孩走到梁七七面前,跪下。
梁七七頓時瞠目結舌。
“這是怎麼回事?”驚訝的看向葉蕭。
葉蕭聳聳肩,沒說話。不過這個時候綠衣男孩卻對著梁七七開口道:“對不起。”
“這”梁七七不知所措。
剛剛這幾個男孩攔下自己,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感覺這六個男孩不是劫財,而是劫色。
許樂這一刻顯然也懵住了。
綠衣男孩跪下認錯,明顯是因為葉蕭剛剛將他拎過去說了一番話的緣故。
梁七七一直都是個內心善良的女孩,看著綠衣男孩跪下一臉誠懇,她竟然身不由己的將其扶了起來,說了聲沒關係。
不過,當她的眼睛落在綠衣男孩手上,看到男孩手上觸目驚心被菸頭燙過的痕跡的時候,終於明白了些什麼。
“胡哥,你怎麼了?”另外五個男孩被葉蕭下了重手,到了此時方能吃力的站起來。
“過來道歉。”綠衣男孩說道。
只見其餘五個男孩別樣的看了綠衣男孩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走到梁七七身邊說了聲對不起。
“好了,沒什麼事了。”葉蕭露出了笑臉,對著綠衣男孩揮了揮手:“你們可以走了。”
綠衣男孩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葉蕭身邊道:“如果我們去,你們會要我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