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進展怎麼樣?”葉蕭問道。
“五年時間過去了,找回了五分之一。”代飛笑著道:“等把查克的嘴撬開,興許能找回一大半,畢竟他是參加打劫的海盜王之一,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葉蕭倒吸了一口涼氣,新一代非同一般,關押在這裡的人可都是牛?逼級人物。
“問得怎麼樣了?”葉蕭詢問道。
代飛一頓,有些難為情道:“我代飛盡力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硬氣的人。我們能用的各種方法手段在他身上都用過了,可惜還是問不出他的底細。”
代飛臉色有些發紅,畢竟當初在葉蕭面前信誓旦旦的說三天之內必定撬開他的嘴問個水落石出,不過十天過去了,還是什麼也沒問道。
葉蕭驚訝,他相信代飛的手段,不過誠如代飛所說,那麼到底誰想要自己的命豈不是永遠也不知道了?
很快,左轉沿著通道走了十多米,來到最後便來到了關押狙擊手的房間。
狙擊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長相普通,除了那雙眼神比一般人凌厲之外,從其他方面來看,眼前這個男人和專門做殺人生意的狙擊手沒有絲毫聯絡。
錢二茶看到葉蕭,臉色頓時一變,他恐懼害怕。他害怕這個瘋狂的男人,能在五百米之外拿著一支手槍衝向他有狙擊槍的瘋狂男人,他就是被這個男人俘虜,他任務第一次失敗就是因為這個年輕男人。
葉蕭和代飛一起走進去之後,代飛見到狙擊手還坐在地上,不禁有些惱怒,喝道:“你的背後到底是誰?今兒再不說,就準備受死吧。”
狙擊手依然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葉蕭首先是打量了一下關押狙擊手的房間,佈置的不錯,至少有床。沒有監獄裡那麼簡陋,片刻之後,葉蕭轉頭道:“代飛,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嗯,好。”代飛轉身離開,他也不擔心狙擊手能對葉蕭構成什麼威脅,新一代的直系,代飛哪裡不知道他們的本事。還有,這裡關押的人都會在特定的時間內打上一定量的特殊針水,就算是頭牛也讓你病怏怏的。
葉蕭點燃一支菸吸了兩口,突然坐在了地上,就坐在狙擊手面前,盯著他道:“給你講一個故事,以前有個殺手,他每次殺完人之後,都要去爬山。而且,一邊爬一邊大喊大叫。他喊的一直都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只有這樣爬了喊了之後,他的心裡才會安穩一點。”
葉蕭微眯著眼睛:“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見狙擊手還是不說話,葉蕭自言自語道:“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感覺很痛快。”
說道這裡,狙擊手似乎動了動,頭微微偏朝他。
“因為我第一次殺人是報仇。”葉蕭面無表情:“他害死了我第一個女人,所以我殺了他。”
“殺人,其實不難。”葉蕭自言自語道:“但是,難的是你怎麼樣忘記殺人的那副場面。”
“做狙擊手不容易吧?”葉蕭依然自言自語:“我做過狙擊手,大約一年半前,在塔克拉瑪干沙漠。沙漠上做狙擊手,相信你也知道,比在叢林裡難得多得多。沙漠上做狙擊手,隱藏位置只有一個選擇——躲在沙子裡。將近四十度的高溫,躲在沙子裡足足一天一夜。”
葉蕭苦笑了一下:“很懷念那種歲月。”
“狙擊手是一條狼,一條孤獨的狼。”葉蕭說完,淡淡的看了狙擊手一眼。
“我想知道一切。”葉蕭眯著的眼睛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就像一條在等待著獵物的狼王一般,只要時間一到,便會快、準、狠的下手。
狙擊手終於抬起頭,眼神裡有些暗淡:“我的名字叫錢二茶。除了我的名字,其他的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葉蕭冷笑了一聲:“世界上折磨人的方法多種多樣,這十天你經歷過的,只是可憐的幾種而已。世界上不缺乏天才,但缺乏大毅力者。也許,你是大毅力者,不懼怕任何痛楚。”
“但是”葉蕭眯著眼睛:“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
“錢二茶,我希望你想清楚。”
錢二茶眼光閃爍,他在心底裡懼怕這個年輕男人,良久之後,突然開口:“沒錯,我只是一個殺人的工具狙擊手,雖然不廉價,但費用再貴也改變不了我的身份。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工具。”
錢二茶起身,他的身高不算高,一米七左右。
“我做狙擊手二十多年了,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在你這裡,破了紀錄。”錢二茶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