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做她的陪嫁侍衛,真是太屈才了。
往年秦楊會跟著皇兄在外征戰,而不是像現在,無所事事。
她走來,站在梅朵面前擋著女人縫縫補補借的光
龍沫不笑的臉色嚇到了她。
“公主”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沒來得及多說什麼,龍沫伸手拿走了梅朵手裡的小衣裳。
孩子的衣服,小小的,一針一線,都是梅朵對孩子的思念。
“給厥兒做的?”
“嗯是”
緊張的氣氛裡,秦楊過來劈手奪過龍沫手裡的小衣服,重新塞還給妻子,他咳了一聲,“以後不要做這東西,還不收了!”
“為什麼不要做?”龍沫轉頭問他,秦楊的眼神躲躲閃閃的,他和梅朵站在她面前——而她,不想再做千古罪人。再一次取了梅朵手裡的小衣裳,她很羨慕梅朵的女紅,也羨慕朋友的孩子,“厥兒有爹孃真好。可惜,他的爹孃都不在身邊——”
秦楊意會到她想說什麼,他打斷龍沫的話:“沒關係的!孩子很乖——他在大都由我爹孃照顧!”
“那是他的爺爺奶奶,不是他的爹孃。”
龍沫看著他的眼睛,秦楊是在害怕——因為她的決定。
“秦楊,帶著梅朵回雲洲吧,回大都,守著你們的孩子。”
此話一出,梅朵臉色刷白,腿一軟跪在龍沫面前,抓著她的衣襟求道:“不要啊!公主別趕我們走——公主不喜歡看到梅朵給厥兒做衣裳,我不做了!我給公主繡花樣”
“傻瓜”僅是拖手一下就扶起了快要流淚的梅朵,龍沫撫上她的眼眶,去堵梅朵的眼淚。
“你已經不是我的婢女,你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男人——”
孩子需要爹孃照顧(2)
好羨慕梅朵的姻緣都是龍沫自己沒有的。
“你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哪有做孃的不思念自己的孩子。”她抱上梅朵的肩頭,不似主僕,看似姐妹,龍沫提醒她,“你忘了我是怎麼長大的?父王不要我,母妃棄我在荷塘,母后瘋了我有爹孃等於沒爹孃,我不希望你們的孩子也像我一樣的長大”
“沒有的事!”秦楊反駁著,“小孩子不懂事,見不到我們沒什麼!哭幾天就罷了。我們心甘情願留在東郡,從你大婚起——我們就是陪嫁的人,梅朵不願意離開你,我更答應了龍涎會保護你。”
“不用保護我,我已經醒了。從今往後,應該由我保護你們。”
“你又來了!”秦楊恨得咬牙切齒,這算什麼?又要逞強嗎?你的逞強把自己逼瘋逼強大,別再來一次了!
龍沫笑著問他:“你不聽我的話了?”
“這又不是軍令!”當然不聽!“我的責任是保護你!我不走!”
梅朵也急道:“秦楊不走,我也不走的!公主——”
“秦楊,你的責任不在我,守著我,會毀了你的。”
雲洲最後的大將軍,整日坐在院子裡看花看草看天——守著一個瘋公主,天大的笑話。
“誰說的?!”要論倔脾氣,他也有!“守著你,就是我的責任!”
“龍涎是不是你的兄弟?”
“是!”一點頭,秦楊眉頭緊鎖,為何來這一道?龍沫想幹什麼?她從衣襟裡拿出的令牌是
“龍涎的遺願,你是不是應該接替下去?”
龍符令牌在他眼前,秦楊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這怎麼在你這裡?這是他們出征之時雲皇才會交給龍涎的令牌!
能號令雲洲大軍的龍符!
她只交出了一塊,放去秦楊手裡,帶著他的五指合攏。
“不僅是龍符,虎符也在我這裡。秦楊,帶著龍符回雲洲——”
孩子需要爹孃照顧(3)
她有自己的想法:“龍涎昔日的兵馬,都是你的舊部,秋練、大戰一觸即發,我不希望雲洲的國土再一次遭受外敵的踐踏,龍涎的輝煌不能跟著他的死埋進地下。雲洲還有我們,而你你存在的價值不是在這裡守著我,回去——回到你應該在的地方,秦大將軍!”
他的手在抖,心也在抖
“龍沫”
非要他離開嗎?雲洲的大軍一動,天下多少人忌憚?龍沫說得對,昔日的輝煌——龍涎多年征戰的戰績,部下們血濺疆場的努力不能跟著龍涎的死一併埋沒。
“我們都走了你怎麼辦?”
“還有嬤嬤陪著我——”龍沫回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