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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難熬的夜。夜色降臨的時候——雲宮大殿裡的人睡得不踏實,簡單的乾糧,平日裡的王公大臣一眨眼成了往日裡街邊的流浪落魄漢,有什麼,吃什麼,吃過了,人擠人坐在一起。
有人信誓旦旦:公主會把城外的敵人趕走的。
也有人擔心:公主就一個,能對付幾十萬大軍嗎?太子不就是一個先例麼?
有人小聲議論公主的來歷:平日裡龍臨淵不認這個孩子,很多人都忽視了這個生命。
還有人揣測:皇上熬到什麼時候會把皇后作為籌碼送去出求和?
更多人,是在悄悄議論龍沫瘋癲的樣子:
城外戰鼓聲不斷,龍沫暴躁不安,她重新戴上了頭盔,單薄的身影繞在夜色裡,不斷走動。
白萱和筱夫人都累了,她們看著龍沫來來回回地走,像是鐵打的身子,沒有累的盡頭——
文傑帶著乾糧回到軒轅夜曉身邊,他較多的好奇:皇兄不是隻對女人的身子著迷麼?這一次,倚在這裡盯著雲洲的公主看了很久呢,真是好興致。
軒轅文傑遞上乾糧:“哥,將就著吃。”
很意外的,夜曉接下了,還啃了一口。
文傑眨眼,他胡亂地找了一個話題:“之前,是衛老頭來和你說話?”
“是。”夜曉嚼著嚼著,才發現入口的東西不怎麼難吃,好像回到了以前,他被龍臨淵囚禁在雲洲後宮做太監,多多也常常給他送來這麼“好吃”的粗糧饅頭。
於是,他又嚼了一口。
御醫說她瘋了(2)
文傑問:“老老狐狸和你說什麼了?”不會是邀請三皇兄你來和親吧?那樣的話,文傑求之不得。
夜曉說:“他在說那個公主的可憐。”
“嗯?”文傑盯著夜曉灰暗的表情,他驚訝,原來夜曉也會說出“可憐”這個詞兒?北院王爺的字典裡還會收藏“可憐?”
夜曉心裡磨磨唧唧的,他嘀咕:“本王怎麼越看她越像多多?”
“啊?”文傑驚訝,“哦,對哦,算年紀——她也該十九二十了。”
“她和龍涎同一天出生,她滿二十的年紀了。”光憑這年紀,和多多出奇的吻合。
“你的多多是宮女,她是個公主——”身份不一樣呢。
夜曉突然仰頭,他看到夜幕里正在眨眼的醒醒,“她的樣子本王好像在哪裡見過——好熟悉!”
文傑慫恿著問:“是不是很像多多?”
在他軒轅夜曉的眼裡,是個女人,都會像他的“多多”。
不過文傑先給他備案:“皇兄,天底下女人你要誰誰沒有,這一個,我想你還是算了吧,騙不到床上的。”
夜曉抬手推他腦袋:“什麼亂七八糟的!本王是說——好像在哪裡見過她的畫像,很眼熟!”
文傑轉身,咂嘴!
靠!當然眼熟,那天——他從他懷裡把雲洲公主的畫像拿出來看了!
不行不行!不能讓夜曉知道他們和這瘋女人和親的事情!
文傑再回頭,他轉開軒轅夜曉困惑的問題,文傑指著在廣場上的身影問:“她在做什麼?”
“不知道——戰鼓聲一敲,她就在走來走去。”夜曉說著,情不自禁的一笑——
這輩子第一次看到女人穿著鎧甲,那模樣煞是好看!
醉得他心裡一陣的暖。
她是不是在想退敵的好辦法?
衛明遠說——她讀的兵書數不勝數,就算她的右手不能動,她還在不斷地努力——龍臨淵對她沒人性,她卻能不計前嫌奮勇殺敵。
御醫說她瘋了(3)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
文傑趴在欄杆上,他問起:“哥,既然你對她感興趣,怎麼不過去和她說話?”
夜曉瞪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衛老頭說她還沒緩過來。”
“應該說她瘋了吧?”文傑悄悄地說,“我問過他們的御醫了。”
“問什麼?”
“問他們的公主傷得重不重?”文傑故意停住不說,他就等著夜曉的催促。
果然夜曉一腳踏進他的陷阱:“御醫說什麼?”
文傑嗤嗤一笑,道:“他們的御醫說,公主的脈象不太好,不是內傷外傷而是這裡”軒轅文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詭異地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