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襲米黃色的錦袍,軒轅夜曉臉上尚有惺忪的睡意,齊管家說龍沫每天都這個時辰出門,他特意早了半個時辰來這裡等人!
寅時未到,天都沒有亮!
瘋女人,起這麼早趕著去投胎啊?!
“你?”
秦楊驚呼,轉身面對坐在那裡的軒轅夜曉——
他不是在妓院嗎?
什麼時候回王府的?
像是猜到了秦楊的心思,軒轅夜曉冷冷一笑,諷刺道:“秦護衛很驚訝本王從青樓爬回來了?”
姓秦的,那是什麼表情?
難道他不應該出現在自己家的王府?
秦楊撇開頭,他不屑和這種人說話——
軒轅夜曉忍不住睏意,他打了一個哈欠兒,然後伸出手掌,對著秦楊說:“拿來”
“什麼?”
“你和你的女人昨晚說的東西。”
臨幸?誰臨幸誰?(1)
秦楊立刻警惕起來:“你——偷聽我和梅朵的談話!”秦楊羞憤!軒轅夜曉的武功在他之上,神祈山石壁承認的強者,他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水雲居外面?那麼他和梅朵
瞧著秦楊憋得發黑的臉色,軒轅夜曉及時打住他的胡思亂想:“本王沒興趣聽你們的火熱床戲,本王是說——你們要給衛明遠的書信,拿出來。”
他要信?
秦楊下意識地低頭,瞥了一眼懷裡的信箋,他退後一步,不肯交出:“你要這信做什麼?”
“要就要了,這麼多廢話!”軒轅夜曉保持這個姿勢,平攤著的手掌,癖性地晃動著五指,像是在請秦楊快點把信交出來!
“信上沒有提起你!”秦楊說著,“我們只寫了殿下的近況!”
“不管你們寫了什麼,這信不能給衛明遠!”軒轅夜曉換了一個姿勢,往另一邊仰著身子坐,手還平攤著。
秦楊皺眉——他想現在扭頭走掉!
給雲洲的家書,軒轅夜曉算什麼身份,連份家書都不給寄往雲洲?管得太多了吧!
“姓秦的,別讓本王催第三遍!”夜曉有些不耐煩了!
困死了!
還要被秦楊弄得煩死!
他合了合犯困的眼皮,道:“衛明遠是誰,別國人跑去雲洲告本王黑狀,你認為那隻老狐狸會相信嗎?”
“”秦楊噤聲,他不否認,軒轅夜曉這話正中要害,國丈大人是不會相信外人的胡言亂語的!
軒轅夜曉又道:“你們自己寫信過去澄清,此地無銀三百兩,他會深信不疑,你是想害你們的國丈再擔驚受怕?”
秦楊下意識地一搖頭,他沒想得那麼透徹!
他只想用最簡單的辦法平息外面那些覬覦龍沫的歹人——
軒轅夜曉指尖微動,蠱惑道:“給本王——本王來處理。”
反正他不會當著龍沫和秦楊的面說:從今往後本王來照顧你們——這種軟皮子的話,殺了他作威脅他都不會說的!
臨幸?誰臨幸誰?(2)
秦楊猶豫,忽的,細嫩的手掌落在他的面前
秦楊和軒轅夜曉同時瞪大了雙瞳,龍沫攤手在秦楊面前,冷酷地命令:“給本宮。”
“殿下”
“馬上。”
“是,殿下。”龍沫要求的,秦楊是不會拒絕的。
他把信給了龍沫,靜等她的反應。
龍沫沉著眸子看了看信面上的署名,裡面的內容她不動——她朝著軒轅夜曉走去。
幾步的路,短短的距離,軒轅夜曉從慵懶的姿態,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龍沫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還是那張清瘦到看似弱不禁風的面容,幾日不見,她的疲憊之色未褪,像是更增加了衰弱的蠟黃。
信和信上微暖的體溫,一併放在了夜曉的掌心。
龍沫把信給了他?
夜曉眨巴了一下眼睛——這不是關鍵!
最最最令人震驚的是:他和龍沫的掌心,就隔著這封信箋,她微涼的指尖碰在他的手背上,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算吃他豆腐?
夜曉抬眼看她——烏溜溜的大眼睛裡,包容他全部的身影。
“給你了。”
“”夜曉不想說話,他避開龍沫的雙眼,某一刻,他幾乎恨死這雙給他錯覺的眼睛!
龍沫不是他的多多,是這雙眼睛騙他娶了她的!
最後的答案,她不是他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