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院王府附近的幾條街擠滿了人。
拿王爺的洞房作賭(2)
他們翹首等著從東門而入的和親王妃——恐怕今日最冷冷清清的,就是夜曉的王府。
他早就撕破臉給了話:他的婚禮,不許任何人圍觀,不要司儀和禮數,誰敢來他的王府鬧洞房——等著去死吧!
這一說,也包括衛鳶風和軒轅文傑。
兩位當事人估摸著,夜曉這幾日心情不爽,不惹就不惹了,別在大喜日子給他添亂就行。
去王府圍觀,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衛鳶風一早就在東門的和悅茶樓定了位子,可以說,他和文傑一整夜都呆在這裡喝茶,只等天亮。
衛鳶風問起:“你離開王府的時候夜曉在做什麼?”
文傑道:“他在試他的新郎裝。很正常。”
“沒有什麼偏激的事情?”作為第一次大婚的新郎,還是軒轅夜曉本人,沒有偏激的事情太太太稀奇了!
“有。”文傑十分委屈地訴苦,“我誇他衣服很帥,他給了我一個‘滾’字——”於是,他就滾來這裡和丞相一起喝茶。
漫漫長夜——
“丞相,明日他們就能到吧?”
衛鳶風捻指算了算,點頭:“驛站有我安排的使者一路照應沫兒他們,按理說,明日午時左右會到京城。”
文傑咂咂嘴:“真可惜,我們只能在這裡看瘋嫂嫂一眼。”
他好幾次幻想自己能在夜曉的洞房之夜好好折騰一下夜曉那混蛋,沒想到——夜曉的大婚,誰也不請,只留他自己,連王府裡的家丁都被他趕去後院。
軒轅文傑哀嘆著搖搖頭:“堂堂的雲洲公主,這輩子唯一一次的大婚就這麼被夜曉折騰掉了,真可惜。”
衛鳶風瞥他一眼,素來正經的丞相大人說起一句玩笑話:“你是可惜他們的大婚,還是可惜他們的洞房花燭?”
文傑露齒,邪惡的一笑:“後者。”
衛鳶風笑得更狡猾,他從一旁取了一套粗布青衫給他。
“這是”
拿王爺的洞房作賭(3)
“本相找齊管家要了兩套。我們可以扮作他王府的家丁。”
“”
丞相,原來你也很壞啊這種東西都備好了!!
文傑趴了上去,扯過衣服,賊賊的笑:“我去——我去——”
“萬一被夜曉抓到”
“沒關係,大不了挨他一拳!”為了偷窺軒轅夜曉的洞房花燭,他豁出去了!
世間最猥瑣的——不是最親的人預謀偷窺你的洞房花燭;世間最最最猥瑣的,是你的洞房花燭被人當成賭博的籌碼。
這不,有個小廝偷偷摸摸兜進衛鳶風定下的廂房裡。
“二位爺,買一注吧?”
衛鳶風尚不知什麼事情,他笑問:“一注什麼?”
“明日北院王爺大婚啊!一看兩位爺是有來頭的人物,這會兒北院十來條街的達官貴人都在下這一注!”
文傑最好奇了,“到底是什麼?”
“賭北院王爺的洞房花燭誰上誰!”
衛鳶風:“”
軒轅文傑:“”
被三皇兄聽到,一巴掌抽死你!
衛鳶風輕笑:“這也能賭?”
小廝說:“能!當然能!這都一賠十了,這位爺,不知道你是賭王爺推倒瘋王妃呢,還是賭瘋王妃推倒王爺?”
文傑冷汗:“這不一樣嗎?”
小廝很認真地說:“不一樣!當然不一樣,能一樣嗎?男人推女人,和女人壓男人,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再說了,那男人還是咱們的北院王爺!是軒轅夜曉的啊!聽過他的爛渣子名聲麼?整天和女人廝混在床上的那位啊——”小廝滔滔不絕地講述,逐一列舉軒轅夜曉的聲名狼藉。
文傑沉氣、閉眼,手裡的拳頭捏緊了——
果然,這感覺是不一樣的!
聽到別人說自己哥哥禽獸不如,自己臉上也不光彩啊。
衛鳶風拉過了小廝,免得他繼續說下去惹怒軒轅文傑。衛鳶風問起:“現在,這賭注是個什麼情況?”
拿王爺的洞房作賭(4)
小廝憨憨的笑:“都買王妃上王爺!”
另一邊連帶一聲乒乓——文傑倒了!
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幸災樂禍的混蛋啊
夜曉有那麼爛嗎?
小廝還很正經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