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原本鬧彆扭滾到床前的我圈進懷裡。
“傻瓜。”他輕輕說,他關了燈,讓我擺在他肩胛骨的位置,許久,就在我就要不甘願地睡過去時,才聽到他很是遲疑又無奈的聲音:“沒有你的這5年,不管我多麼成功,站在眾人仰視的最高點,面對一邊倒的褒揚之聲,我都只覺得我的世界異常安靜,怎麼辦?我已經溺在你帶給我喧囂裡。”
怎麼辦?我好像被景如一這句話,戳住了哭點。
我想,我們終於扯平了。
☆、景渣渣番外(一)
遇見她;正是他被他那鐵血的父親打壓得最厲害的時候;他自然有足夠的能力單幹;早在他在哈羅公學讀高中時,他已經嘗試著跟同學一起在股市掘金;大學還未畢業;他已經順利擁有一家上市公司的絕對控股權;但從父親手裡得到景氏,再毀掉景氏卻是他的近期目標。
所以;父親要他去接人,那他就去接人。
起初;景如一還覺得這個初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怯生生問自己Can you speak chinese的姑娘很有趣,因為等自己將她送到那所以嚴厲著稱的女校時;她突然問自己借了10美元,然後再將這10美元遞給自己,十分大款地說:“這是小費。不用找了。”
景如一挑眉看看她,她一雙紫葡萄似的眼睛閃著促狹的光,“入鄉隨俗嘛。我沒有現金,或者你想刷卡?”
景如一知道,她這是還記著剛剛相互交換名字時,自己只簡單地說了個英文名,“Luis。”
“不要告訴我你中文名叫陸伊斯?”這個剛剛自我介紹說叫段柚的女孩立馬反駁,咄咄逼人的架勢讓景如一很不喜歡,他不禁皺了皺眉,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好吧,那你以後叫我Orange吧。”
景如一:“”
景如一擁有了有生以來第一筆也是面值10刀的小費。看著她獨自提著行李走進這棟古堡樣的女校,景如一心中突然湧上些類似憐憫的情緒:她這樣活潑的姑娘,在這學校應該會很難過。
“MissOrange”一個衝動,景如一忍不住叫住她,“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問題跟我打電話。”鬼使神差地,他走上前,遞給她他很少給人的黑色名片。卡上因著他的中文名,但她還是惡作劇地跟他揮手道別:惹得他哭笑不得。
他從來不是那麼熱心腸的人。
一個月後,他的秘書Ada跟他說一個叫Orange的小姐找他,他忍俊不禁地對Ada說:“幫我接進來吧。”
景如一趕到學校,正見到哦不,是段柚正和另一名亞裔齙牙妹一起蹲在牆角,看樣子,是在被罰蹲。景如一蹲□,與她平視,她頭髮被剪到齊耳,留著齊劉海,顯得她臉小,年齡也小。但配上倔強的表情和女校素色的校服卻讓景如一無端端想到中國電影裡那些英勇就義前的革命女戰士
這個想法讓原本想要端出些長輩架子的景如一瞬間破了功,畢竟他也大不了她多少歲,但還是拿出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來:“你膽子挺大呀。才來一月就想當霸王花了是不是?”
“哼,同胞,我說你要幫我就快幫,不幫我就走!”她掃一眼他,恨恨地轉過眼。完全沒有求人應有的低姿態。
這次不是Mr。Lu了,變成同胞了,景如一很好奇在這小妮子這裡他還能有多少外號。他起身,再不逗她,因為他看到女孩闔上的眼眼睫毛上零星的小水珠。
他帶著秘書在辦公室陪古板又嚴肅的修女主任聊了好些時候,才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外面那個齙牙妹是日本人,跟段柚竟然因為臺灣是否中國領土而打起來。真是個熱血的理由,實用主義者的他並不理解,他只能感嘆女人心海底針。
同時,實用主義者的他還記起下午有個重要的商務會議,只好留下秘書跟修女主人自己耗著,走出辦公室時,見到仍舊蹲在那處的某人,終於忍不住再一次多管閒事,他瞄了瞄旁邊滿臉懊惱的齙牙妹,示意段柚也看過去,問“值得嗎?”
“每個中國公民都有維護祖國統一的義務,堅決發對一切分裂祖國的行徑!”她將這番高中政治課本上的話說得義正詞嚴,這都上升到祖國統一,公民義務的範疇,他失笑。
當之後段柚總是以“祖國尚未統一,無心備考”偷懶時,他才是真正地啞然失笑。
這樣的事情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幫段柚聯絡語言老師,幫段柚聯絡課外兼職而段柚聯絡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勤,這點小心思,精明如他,哪裡察覺不到。她有些小聰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