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等我。”景如一這話說得半真半假,隨後他又注意到我一直往水裡扔飼料的動作,趕忙阻止我說:“快別扔食物給它們吃了,它們沒有意識只知道吃,會被撐死的。”
我被嚇得趕緊收手,景如一過來接過我手下的魚飼料,低聲責斥我:“多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翻了個白眼,但又不得不服氣,“謝謝你,把我這些魚養得這麼健健康康的。”
“你還真是個小孩子啊。”景如一覺得很好笑,甚至還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放下手中的魚飼料,伸手幫攬進懷裡,我覺得智商受到了羞辱,自然推拒了幾下,景如一卻把我抱得更緊了些,“乖,讓我抱下就好。”因為這句他撒嬌一般的話,我再沒了掙扎的想法,甚至還伸手去回抱了他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了一會兒,四周靜謐極了,這個男人的胸膛寬闊,靠在他胸膛,只覺得他足夠為你抵禦世間一切艱難與困頓,安全感十足,尤其在我聽到他跟我一樣紊亂的心跳,心中繾綣和甜蜜的感覺更甚。
“你以為你那些熱帶魚壽命那麼長?還能活到現在,你看到的這些魚,我都不知道是我讓秘書小姐換了多少次代的結果了。”他沉悅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這話讓我有些赧然,但古書上就講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不僅是女子還是小人,即便是自然自己犯了個低階錯誤,還是忍不住將還沾著魚飼料的手狠狠地在他乾淨的襯衣上擦了幾下,確定手乾淨了,才停止。我悶悶地問:“死就死了唄,你幹嘛還要不斷換上新的魚種呢?”
許久,景如一才淡淡地回答說:“你不是說要是你見到你魚少了就要拿我試問嗎?”
我其實已經想不起來這句話,自然回答不上他的問題,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
其實有一個肯為了你一句無心之話就去照顧原本毫無興趣的熱帶魚,那他對你也一定用心。
但男人跟女人的生理結構果真不同,女人總是用心,用吻,用熱烈的擁抱用上半身來表達感情,而男人卻是用下半身來思考的動物,正當用上半身思考的少婦我還沉醉在景如一那句話帶來的感動裡,用下半身思考的景如一同學已經開始準備為下半身的運動熱身了
少婦我一沉醉就防禦能力下降,要不是他微涼的手指在我身上引起一個激靈,那麼就算今天在這兒被景如一就地正法了,我估摸著都會處在一種智商為零,反應遲鈍的狀態。我按住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潛進我衣服裡的手,警覺地問:“你不是不喜歡在辦公室辦事的嗎?”
“你想太多了。”景如一態度十分坦然,一點也沒有作奸犯科時被抓的慌張,說著甚至有在我肚子上惡意地揉了兩把,還還捻起,捻起少婦我的一溜贅肉。就在我忍不住惱羞成怒之前,他卻十分嚴肅地說:“嗯,肉頭比以前少了些,看來最近沒好好吃飯啊。”
這話說得,還真跟養豬似的了,原來是我誤會他了。一時間湧上的愧疚感讓我忘了將景如一的魔爪拿開。
結果,少婦我一時不察的後果便是,他又在我肉波洶湧的肚子上捏捏揉揉的又是幾把,調侃道:“作為一名優秀的豬仔飼養員,今日看到我今生最得意的作品居然掉肉了,真是太讓人傷心難過失望絕望了。”
“景如一——”我故意輕柔地喚他。
“怎麼了?”他低下頭問懷中的我。
我抬起頭,無聲地對他說了幾個字,“嗯?”他湊近了些,想試圖聽清。
我指了指他耳朵,他會意,將耳朵送上來,我湊近他耳朵,大聲吼:“景如一,你大爺的!”
景如一今天特意早早下了班,回家的路上,我緊張地問:“我們我們是要回哪邊啊?”其實我很怕回景如一的那套公寓。那個地方有太多我太傻太天真時留下的回憶,我暫時還沒有勇氣去觸及。
冬天很早就入夜了,路燈的光也並不清晰,這種狀況下,我看不清景如一臉上的表情,只感覺他一雙眸子似乎在我臉上停留了很久,才回答說:“當然是回老宅了。”
聞言,我偷偷舒了口氣。
景氏的這棟別墅年代頗有些救援,甚至在外觀上還有些後殖民時期的遺風,是典型的新古典主義建築。我們回去,方叢的父親,那位不苟言笑,禮儀周全的老管家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再見到他,我心中卻是倍感親切,這位老人暗地裡幫我良多,雖然表面上總是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這裡的一草一木,我其實都很熟悉。當年我跟景老爺子處得起極好的,初見面前,我心中惶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