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藍水涵,當然不懂藍水涵的憤怒之極,藍水涵沒有直接拔劍捅了南宮銅鈴已經是他忍耐的極性,所以他怎麼能讓南宮銅鈴好過?凌遲處死,五馬分屍都無法解除他心頭的那股怒火。
玉蘭曦想著想著心中又一陣疑惑不解,詩染深愛的女子是南宮銅鈴,南宮銅鈴是藍水涵的養女,那麼詩染又是如何認識的南宮銅鈴呢?詩染會不會和藍水涵有著某種聯絡呢?
她聯想起那次在邪一閣又看見了藍水涵的大公子藍逆,不由更加肯定了這種猜測,可是,詩染和藍水涵又到底有著怎樣的聯絡呢?還有詩染男扮女裝潛伏在一堆青樓女子中又是為什麼?還有公孫羨,醜祈和詩染又因為什麼而糾纏不清呢?詩染又為何和慕十景勾結在了一起?
這樣一想,成千上萬的疑問都湧了出來,而這所有的疑問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都和詩染多多少少沾了邊兒,這是不是意味著詩染就是所有疑問中的重要樞紐?而且無形之中玉蘭曦覺得自己也都和這些問題都沾了邊,是因為詩染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些事情也本來和她相關呢?玉蘭曦覺得所有的問題都只差一根線就能匯出答案,可是她卻對那根線沒有半點頭緒。
唉!玉蘭曦一隻手託著腮幫長嘆口氣,這麼多的疑問想得她一個頭兩個大啊,為了不頭疼她還是不要想了,反正等她出宮後她見到詩染一定要他先把自己的身份背景交代清楚,不然她寧可回魔宮,不要留在他身邊。他既然都不願對她敞開心扉,她又何必要把自己的心放在他身上?
等啊等啊,等到太陽快落山時青梅才回了提香軒,青梅一進到屋內就對玉蘭曦說,“娘娘,令貴妃下獄了!”
這結果最終驗了玉蘭曦心中所想,她覺得現在的天下和朝廷根本就不是慕氏,而是藍水涵的才對,所以藍水涵想怎樣處理一個後宮妃子,他根本不需要經過誰贊同或是反對,今天在太和殿無論是太后還是皇上,都不過是一種形式的擺設罷了。
每次一想起藍水涵她的心裡就莫名有些畏懼,她既好奇這個千古絕相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卻又非常害怕遇見藍水涵,想象藍水涵把目光望向自己,她的腳底就升起一股寒意,這樣的人還是終身不見的好。
頓了頓,玉蘭曦皺眉道,“青梅,那皇上呢?”
青梅癟嘴說,“奴婢走時令貴妃已經被帶走,丞相和太后也出了太和殿,只有皇上還在的。”
玉蘭曦沉吟片刻,就揮揮手示意青梅退下,青梅擰眉小聲道,“娘娘不去看看皇上嗎?”
誰都知道,慕允現在的心情會是多麼低落,乃至絕望。
玉蘭曦眯眼想了想,忽然側目望著青梅,“要不你代我去吧?”如果是她自己去的話她覺得有些不妥,萬一藍水涵知道了,他會不會遷怒與她?不要不要,她怕極了藍水涵,她絕不能引火上身。
但如果讓青梅去的話一來不僅沒有那麼招人引目,也能安慰下慕允受傷的心靈,因為青梅是她的近身宮女,那麼青梅又是以她蘭妃的名義去的,真是一箭三雕!
青梅驚愕道,“娘娘,你是要讓奴婢再去太和殿嗎?”
玉蘭曦很認真的看著她說,“青梅,現在皇上遭受這樣沉重的打擊,我讓你先代我去慰安皇上,你不樂意嗎?”
青梅搖頭,“娘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覺得,如果皇上看見是娘娘,肯定會好起來的。”
玉蘭曦假裝滿臉痛惜,眼泛淚花道,“青梅,你以為我是不想去嗎?只怕我親自去了,雖然贏得了皇上的心,卻要招來其他嬪妃的嫉恨,日後,在後宮只怕我想安身立命都難了!”
青梅見她說得這樣情真意切,只得癟嘴行禮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太和殿。”
“慢著!”玉蘭曦又忽然叫住轉身而走的青梅,“讓小廚房做兩道點心你一起帶著去太和殿,我想柴音知道你是代我去的,也不會為難你的。”
青梅福了福,“是,奴婢先告退了。”
玉蘭曦心想後宮嬪妃眾多,恐怕此時此刻沒人會去太和殿,敢去的人要麼就是活膩了,要麼就是豬腦子,無論前朝後宮,主宰者早已不是當今天子,而是控制天下大權的丞相藍水涵,誰這時候肯定要變成眾矢之的!
玉蘭曦嘆氣搖頭,南宮銅鈴下獄,詩染如果知道了會怎樣呢?他會不會心急如焚的趕回京城想營救方法?只怕要救南宮銅鈴比登天還難吧?藍水涵這樣的人物已經沒有人可以動搖了,權力這種東西果然大於天,一個集天下權力一身的人他已經無所畏懼,何況自藍水涵當相以來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