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讓給你做,算是對你守活寡的補償,至於人和心嘛,你想都別想!”說完,她高調的冷笑一聲,扭頭而走。
“玉蘭曦,你站住!”南宮銅鈴尖聲道,“你站住,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最後,她的聲音都變得顫抖,眼眶也紅了。
這次,玉蘭曦並沒有停下腳步,她懶得去解釋什麼,難道她的話還不夠清楚明瞭嗎?如果南宮銅鈴真的聽不懂的話也沒關係,用不了幾天她會讓南宮銅鈴明白什麼叫守活寡。
當詩染從外面回來時見秦福就守在大堂,不由問道,“秦管家找我有事嗎?”
秦福深深低下頭去,恭敬道,“夫人找相爺有要事相商。”
詩染怔了一下,而後恍然大悟,想必定是南宮銅鈴讓秦福在這裡截自己的,不然他又直接去玉蘭曦房裡了。
他想了想,最後嘆口氣,終是跟著秦福來到了南宮銅鈴的院子。
南宮銅鈴一聽是秦福的聲音便馬上親自迎了出去,與詩染手挽手的進到屋內坐下,詩染餘光一瞥桌上已經擺好的美酒佳餚,再看南宮銅鈴,他不覺眼前一亮,笑意濃濃道,“這身羽衣很適合你”
南宮銅鈴欠身,“多謝相爺誇獎。”
詩染飲下一杯美酒,又道,“不知銅鈴找我到底有何要事相商呢?”
南宮銅鈴抿嘴羞澀一笑,柔軟的身段一轉,然後整個人跌進詩染懷裡,手臂挽住他脖頸,含羞帶笑道,“這不就是要事咯~”
詩染目光順著她雪白的玉頸看下去,一片若隱若現的春光在燭光下搖晃,他心思一動,修長的手便欲與解開那羽衣。
不想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浣花的聲音,“相爺,大小姐的病又犯了!”
南宮銅鈴剛才還一臉迷情,頃刻間青得發紫。
詩染的目光也漸漸恢復清澈,他與南宮銅鈴相視一眼,抱著她站起身來,然後將她放在座位上,道,“銅鈴,我去看看就回來”
南宮銅鈴一下抓住他的手不肯鬆開,其實她和他心裡都明白,他這一去怎麼可能還回來?
詩染溫柔的撫摸她腦瓜,微笑道,“聽話,等蘭曦病好了我一定陪你,好嗎?”
南宮銅鈴咬唇,“那她這病要是一直不好呢?”
詩染愣了一下,緊皺眉宇道,“銅鈴,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南宮銅鈴這才覺得失言,趕緊解釋道,“染哥哥,我並沒有詛咒她的意思,我只是覺得”
“好了!”詩染打斷她的話,道,“你早點休息,我走了!”說完,他的脫開南宮銅鈴死死抓住的手,轉身出屋,頭也不回的跟著浣花漸行漸遠,消失在夜色中。
洶湧的淚水早已模糊了南宮銅鈴的視線,她咬牙,“玉蘭曦,你果然是故意的!”
詩染一直跟在浣花的身後,走著走著,他不由皺眉道,“浣花,這並不是回房的路呀?”
浣花回頭看他,帶笑道,“相爺儘管跟著奴婢走便是!”
詩染只得嘆氣不語,又走了一會,隱約一陣悠揚長遠的簫聲傳來,簫聲本就低沉緩慢,在這深夜裡更顯悽切婉轉。
詩染的心為之一動,暗想,吹奏人莫非是玉蘭曦?
果不其然,浣花帶詩染進到一座兩層樓的小院後就退出去了,詩染站在院子中央,緩緩抬頭看去,只見月光下,一個黑衣飄飄的女子正在執簫吹奏。
他一眼就認出來女子不是別人,就是玉蘭曦。玉蘭曦是閉著眼睛的,她沒有看他,他卻看得痴了,醉了。
他仰望了很久,然後邁著輕輕的步子進到屋裡,又再沿著樓梯上到二樓,慢慢來到她身後。
婉轉的簫聲還在夜色中飄揚,他上前,從身後緩緩抱住她,在她耳畔輕輕喚道,“蘭曦”
玉蘭曦慢慢睜開眸子,望著漆黑一片的院子,繼續吹奏,直到曲子完畢她才終於停下,她轉過身去,看著詩染,含笑道,“好聽嗎?”
詩染寵溺一笑,攬住她蠻腰,點頭道,“非常好聽。”
玉蘭曦表情忽然一哀,“從小舅舅就讓我學習琴棋書面女紅騎馬射箭等等,可偏偏我沒一樣學得好惟獨奏簫,我算是學會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詩染嘴角微揚,反問,“為什麼?”
玉蘭曦垂眸望著自己身上的黑色衣裳,“因為奏簫是連城教我的”
詩染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修長的手輕拂她面頰,“蘭曦,夜涼了,我們回去吧”
玉蘭曦搖搖頭,“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她長吸口涼氣,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