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很兇。
“是不是頤瑾真的就那麼重要?我不懂,難道頤瑾是人,夙月就不是人。不管我是不是頤瑾,我都還是我。”夙月的確很煩悶。她用夙月的名字活了這麼久,卻突然要硬塞一個另外的身份給她,還是什麼晴蘭的公主。她受不起,真的受不起。
“不,不是的”玄夜明明是在否認,心裡卻忍不住心虛。
的確,如果他早些知道夙月就是頤瑾的話,他是一定不會拋下她和宜荌成親的。所以說,是頤瑾還是夙月,於他而言,真的有差別。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沒事就趕緊走,我不想見到你。”夙月的確是生氣了,連眉毛都擰在了一塊。
“跟我走吧。”
“跟你走?聽起來似乎很有吸引力。”夙月冷哼一聲,帶著嘲諷。
“難道你真的要幫戎楚嗎?他可是逼得你家破人亡的人!”玄夜突然變得有些激動,連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逼得我家破人亡的人呵呵,玄夜,你是嫉妒他嗎?嫉妒我待他要比你好?”夙月又笑了,嘲諷之意更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她明明知道玄夜其實是為她好。不想她捲進這場權利的紛爭裡面而已。畢竟,戎楚的心計實在太深,夙月的確不是戎楚的對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玄夜有些生氣了。的確,任是誰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不生氣也難。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管他曾經做過什麼不堪的事,是不是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只知道我喜歡他,我喜歡跟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安心,就夠了。你不要再說什麼,我不會跟你走的。”夙月倔強道。
“你當真喜歡他?那流採,你知不知道他”玄夜難以置信地看著夙月。
夙月當然也想讓玄夜繼續說下去,她好想知道,她想知道流採最近過的好不,過的快不快樂。但是她必須阻止玄夜說下去,因為她怕,她怕玄夜一旦說出口,她對流採的感情便再也隱瞞不住,再也不會決堤。若是那樣,倒還不如不知道他的近況。
“不要跟我提他。舊愛總是比不過新歡。況且,他也已經有泠樾了,那就夠了。你出去吧,我很累了!”
夙月皺眉,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玄夜無力地向後退了幾步,搖了搖頭。
“怎麼,只准你和宜荌成親,我就不能愛上別人麼?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請你祝福我,我在這明闕宮裡過的很好。戎楚已經答應我,只要我幫他,就可以當這晴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后。有什麼不好?請你不要阻止我的榮華富貴。”
也許是違心的話說多了,都不會臉紅氣喘了。夙月說出這一席話,就向是發自肺腑一般,任玄夜怎麼看,都看不出端倪。
“既然如此,看來我這趟是白來了。若你還有心,還是去見見流採吧”玄夜說完,便使了輕功走了。
可是這個房間裡卻不僅僅是隻有夙月一個人。夙月冷冷地看向屏風後面,那裡分明有一雙人腿的影子。
無論她是誰,一定是戎楚派來的。只要他聽到了,就夠了。
夙月吹滅了燈,繼續躺在床上,可任她怎麼睡,她都無法睡著。
她也想見流採,日想夜想,想的都快發瘋了。
神兵儀式比夙月想象中的還要隆重,這排場甚至比蒲丞相封爵那日還要壯觀。夙月看著殿下黑壓壓的人群,滿滿得不適應。戎楚昨日已經昭告天下,她就是尋找多年失而復得的晴蘭公主。
夙月站在大殿上,戎楚的旁邊,人人都在看著她,包括蒲沁,包括習楠。蒲沁依舊是一如既往地不屑。的確在她眼裡,夙月不過是個餘孽罷了,她爹才是輔佐戎家登上大任的人。而習楠
在夙月看向習楠的時候,習楠的眼睛很快就移開了,眼裡是數不盡道不清的疏離。夙月也曾想過解釋,但想想還是算了,便一切都歸於一個淺笑。可惜習楠沒有看見。
大殿下,擺放著一個大型的機關。夙月從來沒有見過,但聽迎玥說過,只有她的血,可以開啟那個機關。
“準備好了嗎?”戎楚走到夙月跟前,小聲地問。偶然看見了夙月手腕上的傷疤,他便皺了皺眉。那是夙月下血咒時留下的,竟然還沒好。
夙月也看見了戎楚的視線正往她手腕上看,心裡也有些心虛,便落下了袖子擋住了。畢竟那血咒可是下給戎楚的。
“嗯。”夙月點點頭。
“去吧。”
夙月麻木的抬起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