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麼?
“你幹什麼?”夙月質問,卻掙脫不開流採的手,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牽手啊。不行麼?”流採看著夙月,又露出了那種夙月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如孩子般的笑容。說實話,夙月看不出他有半分惡意。
“我不習慣而已。”夙月也不好意思怪他了。
“你的手很冷,我不喜歡,我想溫暖它。”流採說完,又握得更緊了些。
“那如果,我沒有變溫暖,反而是你的手變冷了呢?”夙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要這樣問。
流採卻還是沒有鬆手的意思。
“那我就和你一起冷。既然你是我喜歡的人,我就願意和你一起受苦。”流採還是這麼笑著。
夙月真想把他的臉扯下來。她實在是承受不了,那樣的笑容。
“說什麼喜不喜歡。你才認識我多久,就說喜歡我?油嘴滑舌!你以前都是這麼騙其他女孩子的嗎?”夙月假裝生氣。
“不。”流採突然轉過身來,面對著夙月。
夙月被他這一舉動嚇住了。要是方才夙月沒有及時收住腳的話,她一定會踩在他白色的鞋子上。從前的流採一向都是一塵不染,極愛乾淨的。
“我只對你說過這句話。我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我見過很多很多的女孩,可從來沒有一個像你帶給我的觸動那麼大。在我看見你的那一刻,我有一種感覺,似乎我已經找你找了好久好久,久到好像已經是好幾個輪迴,人間幾世”流採說的是何等的真摯誠懇。
夙月看著流採的眼睛,那雙多麼值得夙月相信的眼睛。
“就會耍嘴皮子,天上的星星都要被你說的掉下來了。”夙月低下頭不再看他。她怕自己會淪陷,淪陷在流採的眼波里。
“你不相信我嗎?”流採又問。
夙月沒再理他,繞過他,往前走。
“你要去哪兒?”流採追了上來。
“回家。”
“你家在哪?我送你。”流採不依不撓。
“你方才是不是說喜歡我?”
“是。”流採被夙月的話問得不明所以。
“那我說的話,你聽不聽?”
流採愣愣地點點頭,夙月險些被流採的呆勁兒逗笑了。但她不能破功,她還要把話說完。
“嗯,那我現在要你留在原地不許動。等你看不到我的時候,才可以自己回家。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是不喜歡我。”夙月假裝成嚴肅的樣子,倒真的把流採給唬住了。
“那我以後想見你了,要怎麼找你?”流採想走卻又不敢走,只好對著夙月的背影喊道。
“如果我們有緣,一定還會再見的!”
難道不是嗎?兩年了,她以為他們這輩子真的不會再見了,可還是見到了。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夙月聽著背後流採的喊聲,心裡有一種極其複雜的心情。她走的更快了,很快,她便消失在了無邊的夜色之中,消失在了流採的視線之內。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待夙月回到靖軒的時候,靖軒大大小小的燈籠都已經被熄滅了。整個宅子,有一種別樣的意境。
夙月坐在自己的院落裡,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今日是迎月節,但月亮卻是彎彎的,就像流採笑起來的時候一樣。不知怎麼的,夙月明明看的是月亮,浮現的卻是流採的笑臉。
而夙月,竟然還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怎麼還沒睡嗎?”此時玄夜披著一身黑色長袍,走了過來。
夙月抬頭打量著他,估摸著他大概是剛回來,鞋面上還有些許的灰塵。
“睡不著,出來晃晃。”
“今天是迎月節。”玄夜的聲音頓時變得很溫柔。他慢慢地靠近夙月,然後坐在了她的旁邊。兩人就這麼一左一右的坐在臺階上,抬頭望天。
“嗯。”夙月只是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玄夜卻把他手裡捏著的面具遞給了夙月。那是兩年前的那個晚上,他揭下她的面具時,所帶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夙月伸出手,接過了那個面具,細細地撫摸著。
“你還留著。”
“我一直留著。”
夙月卻沒再說什麼,又將面具塞回了玄夜的手裡。夙月的反應似乎讓玄夜有些驚訝,他詫異的看著夙月。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玄夜卻一把抓住了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