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突然拉了夙月一把,夙月只感覺到腳下一輕,一顆心彷彿已經先墜下了懸崖。玉檀連忙衝了過來,可惜已經太遲。夙月和宣儀已經雙雙墜落,夙月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
已經經歷過這麼多的生離死別。
這一刻的夙月,想見的人,是,流採。
可惜上天就是不讓夙月死,就是要折磨她。夙月掙扎著伸展著四肢,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隨便動上一會兒,都疼的要命。正當夙月納悶自己從懸崖上摔下來竟還能大難不死的時候,身下軟綿綿的觸感卻讓她不由得大驚。
被夙月砸在身下的人,不是宣儀是誰?
只見宣儀後腦留下的血液已經乾涸。夙月捏了捏她的脈搏,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夙月突然有些說不出的滋味,若不是宣儀,恐怕她早已經死於非命。
夙月掙扎著坐了起來,端詳著宣儀的臉。其實宣儀的臉並不難看的,也許是她對自己先前的那段戀情實在是過於耿耿於懷,再終究釀成大錯吧。
又是一個傻女人。
夙月惆悵。
“師父快看,是枯竹!”遠遠地夙月便聽見了玉檀的聲音。
玉檀和靜慈師太畢竟有輕功,過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靜慈師太畢竟是疼愛宣儀的,如今宣儀離開,她心裡也是不好受的,但卻沒有過多的在夙月面前表現出來。畢竟,夙月是受害者。
靜慈師太只是輕輕合上了宣儀並未瞑目的雙眼,對一旁的玉檀道:“你帶枯竹先回去吧。”
“是。”玉檀應了一聲,便扶著夙月離開了。
夙月摔得其實也不輕,玉檀已經儘量小心,卻還是讓夙月疼得咬牙。
“哎,師父這回肯定是傷透心了。”玉檀見靜慈師太不開心,心情也不是很好。
“還不都是你。要不是你不告而別,什麼事都沒有。”夙月嗔怪了一句。
“哪能怪我。我還不是氣不過所以去找證據給師父看嘛。誰知道你會這麼傻,竟自己送上門去。”玉檀使壞,故意用力輕輕捏了一下夙月。
夙月疼地叫出聲來。
“那你找到證據了嗎?”
“當然是找到了呀。那天我急衝衝地去找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