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除了一件。夙月拿起語素當初送給自己的那個玉簪子,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將它帶在身上。畢竟這是唯一一件屬於夙月自己的東西。
這琴芳苑裡的一切,夙月早已爛熟於心,唯一讓夙月怎麼都猜不透的,恐怕就是人心。人心隔肚皮,果然不假。你永遠也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你只能猜,運氣好,便猜對了。運氣不好,吃虧了也只能生生受著。夙月身在這寂靜的一片黑暗裡,又是一夜無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五章
夙月想著已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著流採,不知他是否還在南宮府裡。自己既然要走了,是應該去打個招呼的。下一秒,夙月卻又恥笑起自己的想法來。要走就走吧,他也顧不得自己的死活,自己也不能老是賴著流採。
走出南宮府的門,夙月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從今往後,就是自己一個人了,倒也少了些羈絆。只是夙月也該思考自己的活計了,南宮楚給的銀子,夙月分文未取。幸好夙月從前到處給人做飯,做包子的手藝倒是一絕。現金只是卻些起步的盤纏。
走著走著,夙月就看見了一件當鋪。估摸著自己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正預備轉身離開。思索了一會兒,夙月掏出了那個語素送的玉簪子,走進了當鋪。雖然這玉有些舊了,但還是值不少錢的。
“老闆,我要當這個。”夙月慢慢地將玉簪子伸了過去,彷彿還想拿回來似的。
老闆看了那玉一眼,露出了些欣喜的臉色。但畢竟是做生意的人,為了不讓夙月把價格太高,還是要做出一副你的東西很不值錢的模樣。店老闆裝模作樣的又把簪子研究了好一會兒,才出了價。
夙月也不是想靠這個賺錢,心想也夠自己開包子鋪了,便沒有說什麼,就把簪子給當了。臨走時,還說了句:“能不能不要賣給別人?”
“姑娘這是還要贖回嗎?恐怕要再給我加點銀子。”店老闆自然是精打細算。
夙月也不說什麼,便按著老闆的要求又給了他一些銀子,才走出了當鋪。夙月望著豐都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竟有些不知所措。天大地大,竟不知何處安身。
夙月又在豐都待了好幾日才離開。這幾日,夙月總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奇怪,尤其是左右的手臂,總是莫名其妙地發癢,就好比傷口癒合時長肉的感覺。夙月又總是忍不住去撓,抓的紅紅的,有些甚至還抓破了。這不,剛走出城門沒多久,這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夙月本想去看看大夫的,卻不料守門的衛士卻告訴她現在正在封鎖城門,至於什麼原因,他們卻閉口不言。
既然求醫不得,夙月也不強求。反正也不太礙事,只是癢了些。只是自己的去處,倒成了一個大難題。她突然又想起了玥姑,正好現在自己可以去找她問個清楚了。說去就去,夙月便啟程了。幸好腳程也不遠,夙月現下可沒有多餘的盤纏可以租輛馬車。
然而,結果卻總是讓人大失所望。
夙月走到了玥姑住處的入口,卻發現先前的那片竹林已經變成了一片灰燼,連著身後的一片山都是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夙月幾乎驚呆了,她從沒有見過這種場景,原先翠綠蔥蘢的山林如今只剩下光禿禿地地表,極盡荒涼。
“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呢?”一輛送貨的四輪車向夙月駛了過來,車伕也是個熱心腸的老實人,見夙月在此處一直站著,便上來詢問。
“這裡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夙月伸手指了指身前的這片山。
“姑娘是外地人吧?這山早在七日前就已經成這樣了,像是有人縱火呢。倒是可惜了這片大好的山林,如今成了這般模樣,叫人看了都心疼啊。”車伕甚是惋惜。
七日前,這不正是當初夙月一行人離開玥姑住所的時候麼?
“那老伯你可知道這山裡住著的老婦人?”
“老婦人?我在這山腳下住了一輩子,至於你說的老婦人我可是聽所謂聽聞所未聞。”車伕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原來是這樣。”夙月倒是有些失落。
“姑娘這是要往何處去?老身正要去送貨,不知姑娘是否同路?老身可以送姑娘一程。”老伯誠懇地邀請著夙月。
“那是正好,我正不知要去往何處。不知老伯要是要去哪?我只管跟著老伯一起到達目的地便可。”夙月很是感激地朝老伯欠身。
“我正要去往豐國與晴蘭的邊境小城玄垂,姑娘若是不嫌棄,就先上車吧。”
夙月便上了車。今日天氣倒是不錯,讓夙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