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如此值錢。夙月心裡冷笑一聲,低垂著臉。
實在不想見她。
“這樣做對大家都好,你留在家裡也是受苦,何必呢?蕭家公子確實是個多病的主,可這蕭家遲早是他的。等你當上了當家夫人,想做什麼還不都依你。到時,自然可以自己找個相好的。”像是意識到話語有些不妥,倒不再說下去。
雖然夙月早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聽到自己的孃親親口道出,心中依然百感交集。
“娘,你可有事?”雖然不喜歡她,但畢竟是長輩,該有的禮數還得做足。
“其實你爹生前留了個物什給你。”說罷,便往懷裡掏了掏。
夙月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娘,不敢打斷她。
“你爹死的時候,我們家已經一窮二白。為了給他下葬,我便將這東西典當了。如今,也不再缺那幾個錢,我便把它贖了回來。如今交給你,也算對老頭有個交代。”
從懷裡掏出來的正是一個檀香木盒,外形樸素的很,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稀奇。但對夙月而言,無疑是無價之寶。
她娘慢悠悠地把盒子放在了夙月桌上,也不再言語,便踏出了房門。
夙月此時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怒。又能怪什麼呢?幸虧她娘尚有幾分人性,將爹爹臨死前留給她的物什交到了她的手裡。
“謝謝。”除此之外,夙月確實無話可說。
她孃的腳步停頓了一會兒。兩人都默不作聲,空氣彷彿凝固一般。
“我雖不喜歡你,但我確有苦衷,你以後小心些便是。”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夙月並未多想,拭去嚴重的淚水,伸手開啟了那個木盒。
一個小小的月形墜飾,看得出有些年月。
夙月細細地將墜飾擦拭乾淨,掛上了脖子。雖未知前路如何,但有親人相伴,總是好的。
渾渾噩噩地進了轎門,夙月大抵是天底下最糊糊塗塗的新娘。一概不知,一概不問,一概由著他人做主。但如今她已乾坐了好幾個時辰,怎麼蕭公子還不來?況且此處一片漆黑,沒有半絲燭光,倒讓夙月有些害怕。
洞房花燭夜竟是這樣的麼?
“有人嗎?有人嗎?”喚了半天也不見人來,夙月心裡更是慌得厲害。一著急便站了起來,蓋頭也順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