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好受些。
“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去找大夫?”夙月字字關切,卻讓語素心裡更不是滋味。
想起自己從前那般對待夙月,若這番不是夙月出手搭救,自己恐怕真的要死於非命。語素不禁對自己從前的態度感到後悔和自責。
“阿月,我可以叫你阿月嗎?”
“當然可以啊。”夙月笑的甚是歡喜。
語素卻不然,只是靜靜地看著夙月,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還記得,你受傷的那幾天一直呼喚著一個叫葉寧的姑娘,葉寧是誰?”
“不瞞你說,葉寧是我的生死之交。初初我瞧見你們的宜荌主子,便把她誤認為故人了。沒辦法,她們長得實在過於相像,讓人難分真假。你問這做什麼?”
“沒沒什麼。”語素似乎有所隱瞞,但無奈夙月過於單純,看不出其中的端倪。“阿月,在這世上想要生存下去,無論對人還是對事,都要有所戒備,不要毫無保留。知道嗎?”
“你這話我就不懂了。若我對你有所戒備,有所保留。那麼今天我大可見死不救。若我是這樣的人,你也許就不能躺在這和我談天說地了。”夙月固執己見。
語素心中一想,卻也綻開了笑容。雖不認同夙月的看法,但的確是因為夙月的善良,自己才能倖免於難。
“現在你還認為她是你認識的葉寧嗎?”語素的表情突然變的嚴肅而認真。
“當然不,她們兩個相差的太遠了。葉寧要是有你們宜荌姑娘一半的溫柔賢淑就好了,她那性子可真跟男人婆一樣。不過我就喜歡她這點,雖然有時候有些莽撞衝動,但對朋友,她可是兩肋插刀也不眨眼的人。”夙月也不禁吹噓起來。
“呵呵,你的朋友當然不能跟宜荌相提並論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不變的真理。”
說罷語素又露出了笑容。
今日不知是怎麼了,千年寒冰竟也會笑了。
夙月知道語素這是在逗她玩,也不惱。心裡反而樂開了花,語素肯這樣跟她開玩笑,便是踏出了第一步。能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找到一個身世相似又聊得來的夥伴,實屬不易,夙月已經十分感激。
語素卻在心裡擔憂起來,夙月這樣的性子,要如何在南宮府生存下去。這南宮府表面光鮮,是所謂的大戶人家,但背地裡的勾當又能有多少人知道呢。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殺機暗湧。夙月實在太單純,自己只有步步替她多留意著,擔待著,興許還能讓夙月的日子過得不那麼辛苦。
語素雖看似柔弱,但身體底子還不錯,受的風寒很快就好了。只是,夙月依舊擔心會否留下什麼後遺症。只不過,語素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表面上卻依舊不露聲色。夙月心想,大抵是因為自己是個外人,況且又沒有什麼身份背景,語素到底是不能和自己太親近的吧,否則恐怕會被其他下人給排擠了去。
今日,語素依舊像往常一樣給自己端水洗漱,可夙月卻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語素雖看似無恙,但走起路來卻是顫顫巍巍,似乎風一吹就要倒下。夙月連忙上去把語素手中的洗漱盆接了過來,轉身放好。豈料,就在這剎那的時間,語素已經支撐不住,往地上栽去。夙月只聽到一聲巨響,回過頭時,語素已倒在地上,連帶著近身的幾張桌椅也應聲而落。夙月驚得花容失色,連忙過去攙扶。
語素見她過來,仍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光從語素的氣色看,確實是無甚大恙。語塞的面色紅潤,嘴唇豐盈,看起來狀態極好。若不是夙月看見語素的裙子滲出鮮血,她當真會語素僅僅是摔倒了。
“你來月事了?”
“嗯。”語素應了一句。
可是緊接著,語素卻開始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夙月看到,似乎有東西在語素的肚子裡蠕動著,時而鼓起,時而陷下。夙月被一股恐懼佔據著,幾乎驚呆了。
“語素,你不要騙我,這不是月事害的,對不對?”
語素已再無心思回答,劇烈的疼痛使她近乎癲狂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夙月揪心地聽著語素無助的呼喊,卻幫不上忙,心中已是萬分難受。
突然,語素似乎想到了什麼,用盡全身的力氣對夙月說:“不要去找大夫,更不能讓宜荌知道這件事情。答應我!”
夙月哪裡顧得上這些,她只知道,若她再不去拉救兵,語素恐怕是九死一生。
由於前幾日,語素生病時,都是夙月去的藥房拿藥,因此去往南宮府醫館的路夙月早已駕輕就熟。夙月幾乎都是抄小路過去的,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