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婧如,你如果留這個人在這裡的話,我就走。”
因為沒有力氣,我搖搖晃晃地往門外去,又因為腳下不穩,差點摔倒了,若虞眼疾手快馬上扶住我,被我猛的推開了。他急了,說:“我怎麼了?你昨天晚上沒回去,我就找了一晚上,我做錯什麼了,景然的事情是他自己造成的結果,你不願意看到他那個樣子,是不是一定要看著我變得一無所有你才會高興。”
看來還真的有死不悔改的人,我是真的連生氣都不會了,只是往門口走,婧如忙拉住了我,對若虞說:“哥,你會不會說話,把西西氣走了我看你怎麼辦?”
我冷笑了一下,道:“婧如,你以後再不要把我和這個人聯絡在一起,我和他從今天起再無半點關係,如果你覺得他是你哥拉不下臉來趕他的話,我走就是了,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再來打擾你。”
婧如忙說:“西西,這是說什麼話,誰得罪了西西就是得罪了我,我哥也不例外。”她一邊拉著我一邊向若虞使眼色,說:“哥,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煩我和西西了。”
若虞天生就是個笨人,我真的懷疑景然所說的那些陰謀是不是真的有若虞的份,但就算他沒有出過注意,但終是知情的,他們不過是把我當成了他們棋盤上的一粒字而已。
若虞的臉色變了又變,就是倔著說:“我不走,就算是要判我有罪,至少要給我罪名吧,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明明前天還好好的,怎麼短短兩天的時間,我倒成了再無關係的人。”
“你真的想知道嗎?”我停了下來,雖然那些事是我厭惡之極,但它始終是事實,無可爭議的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
其實有婧如在場,我原不該再把這樣的事情重述一遍,畢竟牽涉了蘇明哲和婧如在內,但是隻怕我不說,若虞是不會死心的,我累了,我已不想再和他做任何無謂的爭吵,反正對婧如來說,那些只是往事,總好過我,到現在還陷在其中不自拔。
我原原本本地把景然講給我的話重複了一遍給若虞聽,唯獨省略了景然在雨中跟著我到蘇家的那一段,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心存幻想,或者只是不想看到他們兩個的恩怨因我而更加無法釋懷。
若虞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做任何的分辨,我的心反而因為他的沒有分辨而越來越涼,無可非議,景然說的實話,他並沒有故意歪曲事實。
若虞聽我說完了,沉默了半天,這才說:“西西,我知道我一開始是做錯了,但是事實上我並沒有去實施那個計劃,我對你的感情,不會有半點虛假,這個是騙不了人的,西西,你應該瞭解的,如果我不愛你,怎麼會千里迢迢到你的家鄉去找你,如果我不愛你,怎麼會想要和你結婚,西西,原諒我一次,好嗎?”
婧如也說:“若虞哥,你們這樣也太惡劣了吧,西西,你放心,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我努力挺直了脊背,說:“若虞,我也很想原諒你,畢竟我們有過那麼一段美好的日子,但是隻要一想起我是被你們騙過來的,我的心底就會充滿了厭惡,我就會覺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對不起,若虞,我不想這樣生活,我們結束吧。”我轉過臉去,眼淚線一樣的滾落下來,我和若虞,終是走到了盡頭,我瞭解我的心,它容不下一點的瑕疵,哪怕只是一點點,它也會打碎我對美好愛情的嚮往,愛,不能去縫補,它會痛徹心扉,不如讓它自自然然地來,乾乾淨淨地去。
38 譬如昨日死
我又病了,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原是準備第二天到蘇家去整理衣物離開這裡的,卻因為體力不支沒走出婧如的家就頭重腳輕地栽倒在門口,婧如就不允許我出去,自告奮勇替我到蘇家去取衣物,我就在床上躺著,因為哭過的緣故,眼皮又沉又澀,就那樣閉著眼睛,睡一陣,醒一陣,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還會莫名的落淚。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原以為是婧如回來了,也不想動,卻聽得客廳里人聲鼎沸,想來進來的還不是一個人,接著我房間的燈就亮了起來,我母親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西西,你這是怎麼了?”
母親一下子奔到我床前,拉住了我的手,又是摸額頭,又是捏臉的,好忙活了一陣,我打起精神坐了起來,茫然地問道:“媽,你怎麼來了?”
再一看就明白了,我的父親是跟著母親一起進來的,隨後出現的還有若虞,他風塵僕僕的站在門口,默默地望著我,既不進來也不出去。
“西西呀,我和你爸爸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