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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要再和蘇明哲做對,這樣下去沒有什麼好處。他卻移過身子用胳膊肘輕輕地碰了碰我,神秘兮兮地問:“魔獸,打不打?”

他的眼睛瞟向桌子上電腦,我馬上點頭,然後又搖頭說:“不要魔獸,要植物大戰殭屍。”點頭是因為有一段時間沒有碰電腦了,聽若虞這麼一說,心裡就癢癢的;搖頭自然是我對那些魔獸之類的大型網路遊戲提不起興趣,反而更喜歡植物大戰殭屍這類益智又健腦的小遊戲。

若虞噴飯,立刻不屑地說:“弱智,不讓玩!”

“讓不讓,讓不讓,讓不讓!”我張牙舞爪地連問了三聲,若虞只有投降,乖乖把電腦讓出來給我玩。

我發覺只要是和若虞在一起,我的運氣總是那麼好。遊戲玩到第二天早上,原想人不知鬼不覺地溜回房間去,誰知道剛從若虞房間裡出來不偏不倚就碰到蘇雲天開門出來,尷尬自不必說了,還不能太明顯,那就真的象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點頭問候,說:“早上好。”想想又覺得這樣的表情著實更不對,如此坦然,更會讓人誤解我是一個很隨便的人。

好在蘇雲天只是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就下樓去了,也猜不出來他是什麼樣的心情,倒是隨後出來的蘇母嫌惡的挖了我一眼才隨著蘇雲天下了樓。

心裡委屈的很,別說我和若虞之間沒有什麼,只是玩遊戲到天亮,就算有什麼,又能怎麼樣了,我和若虞男未婚,女未嫁的,還不能談個戀愛,也不看看自己兒子,不也是和婧如沒有結婚就同居了。

我這兒心情正錯綜複雜,也忘了移動腳步了,若虞打著呵欠從身後靠了過來,問:“怎麼了”

我只惱恨地把所有的不滿發洩到這個人身上,眼睛瞪圓了,頭也不回地用胳膊肘使勁往後頂了一下,若虞“哎呀”了一聲捂住了肚子,那邊引來婧如的一陣輕笑,一回頭,原來婧如和蘇明哲也出了房間,倒是蘇明哲淡淡的,象是什麼也沒有看見似的,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一沒有再多看我一眼。

我又在想,這應該是個寵辱不驚的人,他不太喜歡介入別人的生活,即便你展開在他面前,他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提不起興趣,也沒有任何意見要發表。

這個早上還真夠熱鬧的,我是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我和若虞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但除了蘇明哲這個寡淡的人外,其餘每個人的眼神裡投射出來的東西都象是我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似的。

其實有一段時間我也很想知道若虞到底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又會和什麼樣的女子共度一生,私下裡悄悄問他,他初時還和我開玩笑,後來在我威逼利誘下才說:“我上大學的時候也喜歡過一個女孩,只不過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我怔了一下,很快就笑到前仰後合,若虞急紅了臉,分辨說:“是真的,你先別笑,聽我說完。”

我強忍住了笑,聽若虞說了下去:“我大三的那一年,暑假裡一個人揹包出去玩,在一個小鎮上住過幾天,那幾天一直下雨,從我租住的那個房間的窗戶裡總能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穿著一件很大的體恤衫,短褲,手腕上纏著一串綠色瑪瑙石的手鍊外,腳腕上也有一串銀質的小鈴鐺,每次她冒著雨一路小跑到街道對面的小賣部裡買東西的時候,總能聽到一陣細碎悅耳的聲音。那樣的風景美得像畫一樣,我就這樣在視窗看了她三天,等我突然很想認識她的時候,衝到樓下,她已經不見了人影,而且直到我離開那個小鎮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就成了我人生的一大遺憾。”

“所以我要找的女朋友不管容貌長得怎麼樣,手腕和腳踝一定要漂亮,最好能象她那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原來一個男人也會對愛情有憧憬,有夢想,說起這些夢想的時候也會眼神迷離,如同喝了一杯千年的陳釀,餘香不去,沉醉不已。那種沉醉令我莫名的嫉妒。

我當時就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說:“沒意思,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

若虞沒應聲,只怕還沉浸在那樣的夢裡,煙雨的江南,如畫的小鎮,詩意的女子,那一路的細雨濛濛欲溼衣,如同一副精緻水墨畫卷,當真是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現代人原也與古時的文人墨客沒什麼多大的區別,不過都是些風花雪月的故事,從古至今都是如此。“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之類的傳說千百年來亙古不變。

下午的時候李婉叫了我去,在蘇雲天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