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到了景然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還都是我的功勞。我昨日那麼一罵,原是惱恨這麼多人為若虞打算,又不想他捲入這些是非當中,一心希望他能離我遠點,離蘇家遠一點,卻沒想到若虞這個笨蛋誤會了我的意思,還以為我被蘇明哲沾了便宜,又知道說服我離開蘇家有些難度,便自做主張地搬回了蘇家,並美其名曰為了照顧我。
我是徹底被若虞這個笨人征服了,尤其是當景然告訴我,若虞拍著他的肩膀向他承諾,一定要幫他把那個快樂的西西找回來的時候,我差點瘋掉。
景然又說:“你和蘇明哲怎麼回事?若虞是不會撒謊的,他是不是真的欺負你了?”
我再次崩潰,這個若虞是真能扯,也虧他什麼事情都能想得出來,而且還要在景然面前胡言亂語,真不知道該埋怨他的自作聰明還是該感謝他的為人毫不做作。
一陣的惱火,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誰了,說話不自覺地衝了點:“這麼說你是相信若虞的話了,蘇明哲的確不是一個好人,但他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壞,你們和他媽媽的戰爭,他也不想參與進去,可是你們肯放過他嗎?”
我就不明白了,這些人爭來爭去,都在爭什麼?無非是一些財產和利益,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景然沒料到我會生氣,清淡地笑了笑,說:“西西,我只是想告訴你,蘇明哲絕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的,我不在你身邊,你還是小心點為好。”
他是來為若虞送行李的,也顧不上和我交纏,說完這些話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反而是我,輾轉難安的,惱恨自己不應該那樣對他講話,本來兩個人都已經很少見到,見了面反而要為了別人的事情爭吵,怎麼想都覺得不值得。
一下午都在幫若虞整理,這個人還真夠粗枝大葉,怎麼隨意怎麼來,衣服,書什麼的隨手扔在一邊就不去管了,還是我強行幫他歸納理整齊了。一直忙到晚上,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景然打電話,只是他的電話一直處在無法接通的狀態,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事情,還是他在生氣,故意不接我的電話。
又是一夜的輾轉難眠,第二天給玖兒上課的時候也是無精打采的,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沒事了,便央求若虞開了車帶我去找景然。
若虞在樓下等,我自己上了樓,敲了半天門,都無人應聲,就想起自己也是有鑰匙的,還好是帶在身邊的,開了門進去,客廳裡空無一人。
進了房間,景然的房間和若虞比起來就整潔了許多,他一直都這樣,做事條理分明,房間的物品也是按規劃擺放,乾淨又整齊。
我必須要說我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也不想知道別人太多的秘密,我很清楚這樣反而會失去自己的快樂。可是強烈的好奇心又總是讓我不經意間就走進了別人的故事裡去。
景然的電腦在開啟的狀態,我就隨手動了動滑鼠,原想一邊上網一邊等他回來的,哪知道竟被我點出來了一些我不應該知道的東西來。
他的一個開啟的檔案裡詳細的記錄了有關蘇家每個人的詳細資料,包括若虞和婉姨的,而且有圖有照片有表格有履歷,相信就是蘇家自己的人也沒有可能瞭解的如此詳盡。
有一段記錄是關於蘇雲天,我簡單的看了一下,原來蘇雲天是靠岳父起的家,他的岳父是馬來西亞的華僑,做珠寶,蘇雲天的岳父去世後,他便把資金轉到了國內,投資做了連鎖酒店。
我雖然是學文科,對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一向提不起什麼興趣,但卻也能從中讀出來一些什麼。心裡正疑惑著,景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我的身邊,他伸手關了電腦,很平靜很自然地說:“別看了,都是婉姨提供給我的資料,為了幫若虞的,若虞既然已經回去了,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回頭我會把它刪了的。”
我雖然有諸多疑問,卻也理不出頭緒來,就想起了蘇明哲對我說過的話,做個失聰的人。或許他是對的,不應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我也就權且信了景然的話,心情也似愉悅了起來。只跟在他的身後,問:“你手機怎麼回事,我打你電話都打不通。”
景然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看了一下送到我面前,溫和地笑說:“看,沒電了,什麼時候關機的我都不知道。”
他找了充電器把手機衝上了電,然後回頭牽住了我的手,目光溫柔地落在我的臉上,說:“讓我來猜一猜,西西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一反常態地說笑,原先冷如寒玉的眼眸裡驟然多了一絲暖意,令我心弛神往,我也就笑著配合地說:“當然好了,你要是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