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能話裡話外的氣你姐姐呢?”
‘姐姐?她從來沒把我當過親人吧?’想道上一世蕭靜對還沒上小學的蕭曉璐的冷嘲熱諷,蕭雲眼神一厲,嘴上頗為無辜地說道:“三嬸,我剛才說話可從來沒有提過姐姐啊,又怎麼能氣到姐姐呢?”
“你”錢茹被噎得沒法,剛想再說兩句,就被蕭老太太給打斷了。
“行了,都別說了,吵來吵去的像個什麼樣子?”見周圍越來越多的賓客開始關注自己這桌的爭執,好面子的許秀琴受不了了。她低聲訓斥道:“不就是倒個水嗎?都別爭了,誰想喝水自己倒!”
話雖是這樣說,但蕭雲還是發覺到許秀琴不滿地瞪了自己幾眼,就連蕭大成也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這令蕭雲感覺差透了。
‘胳膊肘兒往外拐。’蕭雲臭著臉色腹誹道。
還好沒過多久,婚禮就正式開始了,不然蕭雲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直接拂袖而去。
司儀講話,新人領導講話,新人家長講話,新人講話
這一系列的講話使蕭雲聽得頭暈目眩,最後,他只記得新娘子蕭妲講話時提到了N次‘紅地毯’做修飾。聽到一旁有人說‘紅地毯’這個詞用得真好,蕭雲差點就嗤笑出聲。
‘拜託,只要是上過初中的就會用這個詞好不?或許是上過小學的?’不知不覺中,蕭雲不自覺地毒舌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婚宴開始’這幾個字的蕭雲眼睛一亮,快速把筷子伸向自己喜歡的菜餚。想讓在座的叔叔姑姑給他夾菜,那就是在做夢。要是真有人想要表示慈愛,給蕭雲夾一筷子菜,那他也是隨便一夾,因為這些人根本不會在意蕭雲喜歡吃什麼。
菜剛上到一半,蕭雲就已經吃了七分飽。他把自己杯子裡的果汁喝乾淨,就打算離席了。要是平時,蕭雲肯定會吃到八分飽,但蕭雲一跟‘外人’吃飯就沒有胃口,而他也不願意呆在這裡聽這些人說些含沙射影的話,所以蕭雲就打算出去轉轉。
“小云,菜還沒上齊呢,一會兒再走吧。”坐在蕭雲身旁的崔文惠小聲說道。
“不了,媽,我吃飽了。”蕭雲搖搖頭,輕聲說著,然後緩步往宴會廳外走去。
有的蕭家人見了,也只是看了蕭雲幾眼,並沒有誰說一句挽留的話。在他們看來,蕭雲就算是真餓了,也與他們無關。可想而知,蕭大成一家在蕭家人心裡是個什麼地位了。對此,蕭雲並不在意,因為他早就知道這個腐朽的蕭家以後會有怎樣的命運。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啊!’蕭雲雙手插兜,眯著眼睛打量了下四周,然後大步向樓梯走去。‘這一層好像都是類似的宴會廳,不如去樓上看看吧,不然就太無聊了。’
‘無聊,該死的宴會,浪費我的時間’蕭雲一邊腹誹一邊埋頭往樓上走,沒想到好巧不巧地撞到了一個正要下樓的人。
‘誰啊?差點把我撞下去!’蕭雲抬起頭,不爽地盯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軍人,他有著一頭十分利落的短髮,面板黝黑,五官普通,但他臉上嚴肅的表情卻顯得他十分堅毅。他身上穿的是一身很常見的迷彩軍服,他並沒有佩戴肩章,使得蕭雲無法判斷他的軍銜。
雷擎是個烈士遺孤。雷擎的爸爸隸屬中國特種作戰部隊,在執行某次秘密任務中犧牲了,他的媽媽也早在他幾歲時就因病去世了。雷擎的爺爺是個曾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老兵,他的奶奶也曾是軍文工團的一員。雷霆自小在這個充滿軍人氣息的家庭長大,自然聽從雷老爺子的安排,在高中畢業之後就從軍當兵了。雖然現在的雷家只剩下兩位老人外加雷擎,但雷老爺子的老戰友和雷擎父親的戰友們總是時不時的照顧一下雷家,這使得雷家三口人並沒有過過苦日子。出了新兵連,不滿二十歲的雷擎憑藉著自己的本事,外加一幫雷家老戰友的關照,成為了王師長身邊的‘警衛員’。其實,雷擎也不算是正式的警衛員,因為在和平時期,只有正軍級的首長才可以配備警衛員,雷擎現在的情況只不過是在雷家老戰友的通融之下,讓這位王師長把雷擎帶在身邊長長見識罷了。曾經欠過某個雷家老戰友人情的王師長也沒真把雷擎當做警衛員使喚,不然他面子上過不去,還會被人說成‘越級’,所以王師長只是透過一些手段,把雷擎調到自己身邊一年罷了。雷擎雖然對這種‘以權謀私’的事情頗為反感,但他知道雷老爺子的良苦用心,所以就默許了這個做法,很是認真地跟在王師長身邊學習,這使得王師長也有些喜歡這個聰明好學又懂事兒的小夥子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