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覺得美中不足的是屋子裡原配的那張竹床,感覺不夠柔軟。睡了一次以後,發覺竟然有絲絲香味透入夢裡,從此捨不得換床。
而原本我擔心必須早起修煉的慘劇,並沒有發生。事實上除了每十日一次的午課,平心崖便再沒有必須什麼修煉。如果自己不出門,那麼往往一個月都見不著一個人。唯一的問題就是由於修行未成,怎麼可能不天天出門?讓我尤其憤怒的是偌大的平心崖食堂,居然不外賣!
日子就這麼叫人滿意地進行,糊里糊塗的,大半年一晃而過。這些時日,與其說我是在平心崖上修煉,不如說我在平心崖上養老來得比較貼切。
這一次的午課,我照例遲到。一進門,立刻覺得氣氛不對頭,該怎麼說呢?這個午課室,通常都充斥著慵懶的氣氛,師兄們在裡面不是打瞌睡就是發呆。但今天這偌大的房間,卻充滿嚴肅的氣氛,太難得了。
老頭子坐在上面,表情非常嚴肅,我忍不住瞄了瞄下面,還好,沒有穿那條南瓜褲。
靠我近的雲簪拉了我一下,“李梳,坐下。”
那邊老頭子看見人到齊,立刻開說,“我夜觀天象,發現西方星斗異變”
又是那套開頭,這麼久了也不換個說詞!好睏啊,我揉揉眼睛,耳邊是老頭子的說話聲,卻聽不真切。
“為師算了一算,大約是七日劫難。憑你們的功力,只要不是身陷妖魔之中,斷不會有所閃失。你們速速離去,七日之後,再行返回。”
七日劫難?什麼東西?
我眯著眼睛看看師兄們,都是一臉凝重,但就數於鏡的表情不太對,那是災難來臨的表情?雖然臉色是挺沉痛的,但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分明就是狂喜!我覺得奇怪,心下揣度。
老頭子說了聲“散”,帶頭閃人了。除了我和於鏡,午課室裡立刻走得沒人。老頭子要是走慢點看到這一幕,一定很感動。上至嫡傳弟子,下至廚房伙伕,對掌門的命令從來都是能拖就拖,能敷衍就敷衍,這次居然這麼雷厲風行地執行了,實屬罕見!
於鏡還是安然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似乎在想什麼,他的氣息平穩,這決不是要逃走的人會有的氣氛,我決定賭一把。我坐在椅子上,等著。
過了一會,於鏡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看見我還沒走,微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