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那啥,下午兩點半咱還要去市裡見閆副市長呢,喬區長這邊的約定怎麼辦?
高強為難了,話說閆副市長的官大,可喬區長是咱的正管領導,得罪誰都不好啊。傳更新
鬱悶啊,話說咱對美女的免疫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見了這位喬佳琴,竟然腦子迷糊得連正事兒都顧不得了?
嗯,應該是昨天晚累著了,休息不好,所以精力不濟造成的
高副鎮長正鬱悶著怎麼辦呢,卻聽有人熱情的嚷道:“高強,小高,呵呵,怎麼是你?”
高強扭頭一看,來人不正是廖橋山廖部長嗎。
話說一開始高強對廖橋山的印象還很不錯,對咱照顧的很,卻不想這廝照顧的不是咱,而是“陳部長的關係戶”,所以當廖部長一聽說陳部長要調走了,態度雖然沒逆轉一百八十度,也至少轉了九十度綽綽有餘,搞得高副鎮長才任的時候,在東柳鎮好不尷尬。可這會兒廖部長竟然又擺出了一副熱情而親和的架勢,高強就知道,這位廖部長八成是聽聞了咱是薛記女婿的傳言了?
高強暗自嘆息一聲廖部長的記性真的不怎麼樣,似乎一點都不記得當初在東柳鎮酒宴給咱辦的難堪了?看來當官的,必須要有一點“選擇性遺忘症”才行啊。
“廖部長好。”高強也“選擇性遺忘”了一把,恭聲問候。
“呵呵。小高,這是來見喬區長來了?”廖橋山走到近前,笑道,“工作忙完了?走。正好中午了,我請你吃午飯!”
高強頓時受寵若驚,從來都是下屬巴著求著請領導吃飯,哪兒有領導主動要請下屬吃飯的道理?廖部長這個面子給的太大了。
“廖部長,這怎麼好意思,還是我請您好了。”高強慌忙道。
“誰請還不都是一樣?”廖橋山一擺手道,“對了,看看逸飛記下班了嗎。叫他一塊兒坐坐。”
廖橋山打的好算盤。
陳部長雖然離開了裕南,可薛記還在,誰都知道陳部長是薛記的鐵桿,陳部長的人當然就成了薛記的人了。作為陳部長的追隨者。當初廖橋山初聞陳旭東調離,一時之間沒轉過彎兒來,給高強辦了個難看,等他回過神來,卻又驚聞高強赫然有可能是薛記的女婿。不禁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好不容易今天有了個機會,廖部長說不得要趕緊和高副鎮長修補修補關係。
關鍵問題是廖部長拉著高強,再請了唐逸飛,就顯得太精明瞭。傳更新
作為曾經陳旭東的秘。毫無疑問唐逸飛還是很受陳部長的賞識的,畢竟唐逸飛只當了幾個月的副廳級領導的秘。就下放了一個區委副記的要職。雖然一定程度,陳部長賞識。就意味著薛記賞識,有薛記賞識,唐副記的工作還能不好開展?
可唐逸飛畢竟不是薛記的嫡系,唐副記豈能不尋思著想辦法和薛記再拉進一點關係?
和領導拉進關係無外乎兩種辦法,一種是充分領會領導意圖,把你分內的工作搞好,讓領導舒心放心,另一種則是和領導或者領導的親屬搞好私人關係,至於哪一種關係更近,那還用說嗎?
廖橋山就順手拉著“高駙馬”來了。
廖部長的好算計啊,拿著高強來爭取唐副記的重視——咱和薛記的女婿關係良好。同時,又能在高強面前長臉——我主動把唐副記介紹給你認識,對你夠照顧了?
廖部長的算盤打的響,不過高強一眼就看了個清楚。高副鎮長心裡好笑,卻也沒點破,雖然高強對廖橋山不感冒了,可人家畢竟是組織部長,還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再說了,廖部長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不止高鎮長一眼看出了廖橋山的算盤,唐逸飛也是人精,一見廖橋山拉著一臉怪笑的高強來請他吃飯,略一訝然就明瞭了。
關於高強是陳旭東的女婿一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反倒是最近在紅灣區傳出了高強是薛記的女婿的傳言,唐逸飛只是一笑置之,更不提他和高強的交情,畢竟現在他任沒多久,在區裡還沒多少分量,對高強也照顧不了多少,沒必要嚷嚷。
而唐副記剛任沒多久,正需要打關係的時候,且不管廖橋山的算盤,他既然有意結交,唐副記自然雙手歡迎。
於是,唐副記和高副鎮長相視一笑。
也說不得是桶掉進了井裡,還是井掉進了桶了,反正在廖部長的盛情招待下,一頓午飯吃得是相當融洽。
一點半,酒席散了,高強告別了好似關係莫逆的唐副記和廖部長,坐吉普車又犯愁了,那啥,一會兒究竟是去見閆副市長還是見喬區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