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肯,家族也會反對。”
正浩拍拍他的肩膀,“你去求爺爺吧,他老人家點個頭,總是有希望的!”
“正浩,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我們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沒有希望?難道你不想見到她嗎?她如今在哪裡?你心裡一直惦記著,不累嗎?風野家的這盤散沙,以後就交給我了!”
看看天空,依然一片澄淨,卻什麼都沒有。
看到嗎,那棵樹又開花了,櫻花又開了,連薇,你在哪裡?
突然想起殷回來的日子,他們在練習場競賽的時候,凌走到練習場去,開始向前奔跑,他彷彿回到那天,彷彿殷就在身邊,彷彿看著自己的眼睛還站在那裡遠遠看著,記憶重疊起來,他一圈一圈地跑。
跑到筋疲力盡,他躺在草坪大口地喘氣。
連薇,為什麼你捨得離開我?
宮在凌身邊的位子坐下來,抬頭望著藍天。
“我不是繼承人,你不必跟著我了。”
宮無所謂的勾勾唇角:
我只是想替連薇問問你,如果沒有今天這樣的局面,當初父親沒有將連薇默許給你,你還會不會這樣爭取,不計後果不擇手段的去搶,搶奪所有屬於你和不屬於你的一切,包括你自己的私心,包括你自己的感情,包括連薇!
你愛,真正的愛過連薇嗎?
風野凌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樣子,眼瞳裡有異樣的光彩,卻已經沒有了繼承人那種銳利的氣息:“宮,你求我把她放走,我放她走!可是你逼不了我忘記她!”
“大哥!”
“不管連薇走多遠,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風野仁一無法阻撓孫子的離去,他已經老了,老年喪子的他也沒有力氣再去抓住長孫的心――在連薇消失的那天起,風野家再也沒有堅忍不拔的繼承人了。
風野仁一隻好將家業交給次子正浩,成全他代替凌的心願,這孩子心裡的執念深刻不容拒絕!
凌縱使千錯萬錯;他為風野家所做的一切也足以抵消功過!
不知不覺,凌又把車開到了風野家的墓園。
他走過那塊雙人墓地,駐足看了許久,終於嘆嘆氣,走開了。
連薇,你真的比我狠心!
兩年了,兩年了,你居然還是不願意來見我!
風野凌漫步,走過了家族的墓園,走到了父親的墓前,蹲下來,擦拭墓碑上的灰,像以往搬,陪著父親說話。
“從小到大,您給了我那麼多的建議和引導,可是您卻沒有辦法再告訴我,放走連薇,是對還是錯?”
他摸摸那張照片,“父親,您看,如今剩下我在這裡守著了,她這麼的狠心!”
他點頭,“對,是我害死了殷,是我的錯!我願意每天都懺悔,可是主為什麼還沒有把她帶回來?”
“是我的懺悔還不夠嗎?”
風野凌坐下來,擺上一瓶小酒,敬父親一杯,給自己一杯,“父親,我們父子倆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今天我特地帶過來孝敬您的!”
一瓶酒一個人獨自斟酌,該是多麼的孤寂。
“少爺自斟自飲,不如讓阿伊來陪您喝一杯如何?”
風野凌的手頓住,頭也不抬,感覺到說話的男人已經走到他身邊來,他將一杯酒放到唇邊,仰頭喝下去:“你一走也是兩年,這麼來見我,又是為了誰?”
阿伊跪到風野泉的墓前,叩拜完畢後才坐到風野凌的身邊,“我曾經說過,寧可自我了斷,絕不辜負少爺!”
風野凌哈哈大笑:“忠義兩全?如今的你,配說這句話嗎?你出賣我給伊藤英信的時候就該想到,這輩子你只要敢拿著武器對著我的腦袋,就是我們絕交的日子!”
阿伊微微一笑,“我策劃綁架您,可是我拼盡全力去保全了您的性命!我也沒有拿著槍對著您的腦袋!”
“多虧你的仁慈,否則我還真的無法活著來見父親!”
“我這次來,不是來求您原諒的。”
“你想來殺我?那你動手吧。”
阿伊無奈地笑起來,端起酒瓶子倒進嘴裡,酒水清涼:“少爺,我怎麼會殺你!你是在英信君之後第二個讓我心悅誠服的人!你們兩虎相爭,我無可奈何;我雖是英信君的侍從,可如今你已不是繼承人,我沒有再對你企圖的必要。”
“阿伊,沒有繼承人的身份,沒有家族的利益爭鬥,我真心的一句話,你是不可多得的摯友!”
阿伊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