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的確死了,他的船爆炸,至少超過10公斤的炸藥,連屍骨都找不到,嘖!”
連薇咬著牙,她渾身都在發抖,她想衝到她面前狠狠甩她一巴掌,大聲的反駁她:你才死了!
可是連薇沒有,她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去揍那個惡毒的女人,她呆滯的耷拉著腦袋,炸藥?炸藥?屍骨?船?
美里將一張報紙丟到她面前,那上面的頭版全是關於殷的訊息。
“反正凌那麼極力保護你有什麼用呢?最後你還不是一樣會知道,凌從他的船上下來,船就爆炸了,這樣的巧合,連薇啊連薇!”
她覺得天塌下來了。
跌跌撞撞走出那間房子,手裡的報紙揉成一團,可是她突然覺得不知道要去問誰,隆春經紀人?右宿君?還是凌?
“殷,你在哪裡?
她說你死了?
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呢?
”
她睡著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在和自己說話,她昏迷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殷在自己耳邊溫柔的唱歌,溫柔地告訴她:丫頭,快點好起來,哥哥帶你去玩!
那個聲音真好聽,她以為是天使的聲音,很溫暖,也很安心!
可是殷,你到底去了哪裡?
不是說,死也要帶著你嗎?那你怎能先走在我前頭呢!我不許,我不許你離開我!
“風野殷,你給我回來!”
蹲在地上,抱著頭髮抖,腳也抖得很厲害,卻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這就是所謂的絕望嗎?不是這樣的!
殷看著攝像頭裡的那個發抖的小女人,很想此刻出現在她身邊,走到她身邊,用力擁抱她,可是他的手只是緊緊抓住了打火機,告誡自己:忍住!
你能體諒我嗎?我對你不聞不問,因為我怕自己撐不下去!所以我只好不讓你知道我的任何訊息,我怕你擔心,我也怕我擔心!
想到她醒來這些日子大哥對她的禁閉和家裡的氣氛,連薇每想一遍,心中便沉重一分!
“風野凌,是你嗎?”
“沒有血緣就不是家人嗎?同父異母就不是兄弟嗎?”
“風野凌風野凌!”
她跪在廁所冰冷的地上,開啟蓬蓬頭,任由涼水打在自己身上衝刷冰冷的身子,眼裡的絕望一點點堆積起來,像火苗一樣躥起來燒得心都灼熱起來,心好痛好痛,渾身都好痛!
風野凌,要對自己坦白是件多麼難的事情,這是我掙扎了很久很久才承認的愛情,你怎麼捨得來傷害我呢?
你殺不死我,就殺死我的哥哥嗎?
你這個混蛋!
“殷,我會把傷害你的人都拉下地獄,你要記住他們的臉!”
連薇自問,自制力一直很好,也很能剋制自己,可是這一次,她的心防崩塌了,為自己,也為了哥哥!
殷,你怎麼可以離開我?為什麼你能夠這麼輕鬆就再在我面前消失?難道連薇,不是支撐你快樂和生存的理由嗎?為什麼一直一直騙我?
殷,你怎麼能,騙我?
殷,你怎麼能,消失?
哥哥,回來好不好?
我現在很需要有人給我指引,我需要你的鼓勵和安慰!
她,和別人一樣,需要愛,很多很多的愛;去溶解她心中始終不肯融化的冰;可是她的心,排斥了這個世界所有人的愛,包括她自己對自己的最後那一份愛惜。
夜幕來臨的時候風野凌終於風塵僕僕的歸來,身後依然是一群守護神,仰頭看見天台的連薇,他看見風吹過她的頭頂,揚起她的髮絲飄飄灑灑,凌亂了她的眉眼。
他駐足看了看她,連薇卻似沒有發現他似,未曾往這裡看一眼。
其實她看見了,她在等,等風野凌回來。
回房收拾一下自己的儀容,連薇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又看,摸摸鏡子裡的自己,默默問自己:連薇,你在害怕什麼?不過是個惡毒的男人,怕什麼不能殺了他嗎?
走到他的房間,敲門:“風野凌。”
凌看看她,揮手屏退了所有的守護神,他坐在沙發裡看著她,連薇光著腳丫站在冰冷的地上,那模樣真的是楚楚可憐。
他嘆氣地走到她面前打橫抱起她放到沙發裡,搓搓她被夜風吹冷的雙手,寵溺的吻吻她的髮絲,揚揚嘴角,看見連薇,彷彿心裡所有的陰鬱和波濤洶湧頓時就安靜下來,這種感覺自小就養成,凌常常為此無奈嘆息:如今越來越眷戀,也不知是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