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永遠地沉睡,再也看不見她站在自己面前!“元烈,你讓開,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他站起來,走到千代面前,胸口抵上他的手槍:“往這兒打!”
元烈扯著他,“少爺,你瘋了!”
凌揚手,“給我滾開!”
元烈被少爺吼住,乖乖推開,手卻在身後做好了拔槍的動作,只要他敢開槍,就人鬼同途!
“你以為我不敢嗎?混蛋!”千代徹底抓狂了,子彈已經上膛蓄勢待發:“你到底憑什麼?你憑什麼!”
“我是風野凌!”凌把身子向前一靠,“龍本千代,你在較勁什麼,她不是你的,她也不是我的!她是屬於上帝的天使!”
“媽的!她是我龍本千代的女人!她是我的!”
“她已經死了!你要讓她進不了天堂嗎?想把她吵醒嗎?那你開槍吧,我可以去守護她,該輪到我了!”
龍本千代盯著他的眼瞳幾乎要瞪出來了,手指慢慢收緊,只要再用力一點點,一槍崩了他的腦袋,風野凌就可以去見上帝了!
他收起槍,“你不配守護她!”千代跪下來,用袖子輕輕擦掉她臉上的血漬,他早已淚流滿面,“我決定,從今天開始你風野凌的命,我來決定!”
他抱著她,把頭埋在她肩膀,哭得很大聲很沒風度,凌這對主僕看得一愣一愣,所謂至死不渝,也終究抵不過一生一死的離別!
最輕易和最無奈的分離,只是生與死的距離;最遙遠,你不在這個世上,永遠只能在我心裡,而你,永遠在天上看著我!看著我!
生死是老天爺手裡的一支筆,隨意的一劃都可以抹去;人的性命如此輕賤的生靈,到底,還是爭不過天意。
姬寧,我欠你的都記在賬上,來生我、一點一點的還,用命還給你也好!
“傻瓜,不是說好要帶你去加勒比抓海盜嗎?我們還沒去呢,怎麼可以偷偷地落跑?看我,都還沒實現諾言,多壞呀!你起來打我呀!要我怎麼忍受沒有你的日子,姬寧,求求你,一定要看著我,即使我沒有辦法看見你,你也會看著我的,對吧?”
為什麼不能好好的和我相愛,為什麼不給我解釋,哪怕一個解釋,真的這麼難嗎?就這麼心甘情願替風野凌擋著一切嗎?你到底把我置於何地?
也許我愛你的方式也錯了,但是你為什麼固執為什麼這麼讓人著急?我急的時候,我也會失去理智!
龍本千代以龍本財閥接班人的身份為北島姬寧舉行了一場冥婚,證婚人只有牧師,觀禮的人也只有龍本葛城兄弟,風野凌和元烈,連薇和殷;這是一場私人的婚禮,也是不被龍本家承認的婚禮,龍本千代不願意任何人來打擾他和新娘,他今天只要讓上帝為他見證,就足夠了!
新娘在棺材中沉睡!
連薇站在教堂門口看著這個痛失愛人的男人,心裡沉甸甸。
未等到觀完禮,風野凌率先離開,他的心太沉重無法再看下去,躺在棺材裡的睡美人是那麼令人心疼和憐憫,他如何去面對她?回報已經來不及,憐惜還來不及給予,如花似玉的女子已經匆匆離去,此生欠下的情,只有等到來世吧!
“今天報紙頭條給我多加一條訃告和喜訊,知道嗎?”
“是,少爺!”
“以爺爺親孫女的身份,姬寧嫁給日本商業巨頭龍本財閥二公子龍本千代!如果龍本家敢澄清這樁婚事,我會告到他們聲名狼藉!”
“是,少爺,元烈明白怎麼做!”
走到大門口,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凌立定身形給她鞠躬:“姑媽,請您節哀!”
老婦人伸手一巴掌冷冷甩在風野凌臉上,“把她從我身邊搶走,卻讓她這麼死掉嗎?”
元烈想攔,被凌阻止了,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依然滿不在乎的正視面前的婦人,“這麼多年,姑媽從來都沒有給過她什麼,怎麼會說搶呢?明明是您不要的,她是我撿回去的!”
“我的孩子都死在冬天裡,這個冬天,你一定會感到冰冷的恐懼!那是我的女兒在懲罰你!”
“姬寧呆在我身邊十幾年,您從來沒有給過她一點溫暖,現在才想要來責備我嗎?以什麼樣的立場呢?是多年不聞不問的媽媽,還是一個長輩呢?”
老婦人冷冷盯著凌年輕的面孔,深陷的眼窩像一對黑洞,看著凌的眼神憤恨憂傷:“你沒有心!”
風野凌面無表情,仍是尊敬的鞠躬:“請節哀!容我先行離去,姑媽,請您保重身體!”
白髮人送黑髮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