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連薇，“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要？為什麼要爭執？為什麼一定要偷？就是不能稍稍低一下頭？”

“如果那天她不路過你的房間，如果她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連薇冷冷的笑起來，“所以就算你原諒我，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拿回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這是我媽媽的照片！”

“怎麼，你還在乎麼？”凌揚揚眉毛，抬高她埋在脖子裡的頭，俯身欺近她的臉，“你不是不在乎麼？”

連薇別過臉，狠狠瞪他一眼。

連薇盯著相框裡的人，“風野泉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對嗎？”

連薇的聲音弱弱的，彷彿不是在詢問，好像一種嘆息般，沒有生氣和溫度。

真相，是否是地獄的入口？

多麼諷刺的真相，她恨了十年的男人，最後竟然恨錯了？

她討厭了那麼7年的父親，才是她真正的父親？

她根本不是風野家的女兒，她只是一個被賦予了愛的孩子，卻活在恨裡十年！

他的聲音那麼輕，迴盪在連薇耳邊，軟軟的，像一陣突起的風，輕盈飄渺。可是，他到底想說什麼？

“少爺，這個時候告訴小姐這些，是不是不太適合？”

風野凌卻笑了：“好了，讓我說出來吧；這些都是事實！”

“少爺，您這麼幹對先生是”

“有很多事情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他的眼中，除了鄭重的情緒，還有一些——玩味？“你進門那年我就驗證過了。我不可能只憑父親一句話就接受一個‘外來的’妹妹！父親的原則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你和我們走一樣的路，做一樣的功課！但父親在你身上花的時間才讓我覺得可疑！”他看著連薇鐵青的臉色：“不過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現象，至少我知道了一個真相！”

“什麼真相？”她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波濤洶湧，眼皮跳得很厲害，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在胃裡翻騰。

風野凌知道這些話說出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但一個秘密在心裡憋久了，也是很難受的。今天，他一定要她知道！他不會再讓她做他的妹妹！什麼狗屁守護神！通通見鬼去！

“那個你一直鄙視的男人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可笑的是除了你媽媽和我的父親，沒人知道！你的生身父親連自己的女人都不相信，不相信你是他的骨肉！你知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帶你回來？

因為你的母親才是父親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可是你的母親到死都不願離開你的親生父親！臨死前將你託付給父親，沒有人敢懷疑父親的決定！

從你進門，到你成為我的守護神，為了保護一個沒有血緣的‘女兒‘，他即嚴苛又放縱。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沒有資格再當我的守護神了！我不容許為我出頭的居然是這麼一個女人，弱小又野蠻！以後，都沒有！”

連薇對他大吼，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你說謊！”

風野凌呵呵的笑，捂著胸口忍耐疼痛感：“這是事實！”

連薇覺得呼吸好沉重，他竟是這樣不留餘地的，不讓她有思量的餘地。“風野凌，我做錯什麼？”

他看著她，忽然覺得自己有多殘忍，但是，他又不得不殘忍。如果不對她殘忍，怎麼教她保護自己？“錯的，不是你！”

連薇覺得好累，她不願再聽了。

她不想聽。

“為什麼告訴我？”

“我不要再當哥哥！我不要你冒險，如果能有一天是你站在我身邊讓我保護你，我希望不是哥哥的身份”

“夠了。我不要聽你那些自私的想法。”

“自私嗎？就算是自私，我也會把這個身份毀滅，連薇。”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臉。

連薇別過頭，“別碰我，你這個瘋子！”

“你的媽媽，我很抱歉！父親也很抱歉連薇”凌猶豫了手僵在她面前卻不敢碰她有些悲傷的臉。

連薇咬緊牙關：“風野凌，我會恨你！”

凌慢慢收回手，心在那一刻冷冷的，猶如澆了一桶冰水。

凌握緊了拳頭，看著她右手腕上的疤痕，抿著唇，不回答。這是他無法回答的事情，他的父親，為了連薇的媽媽，為了一個承諾，照顧她十年的父親，這種深沉的愛，他如何用語言來解釋他父親的感情？

“到底還有什麼？你們還欺騙了什麼？”

凌抿著唇。

“算了吧，我會自己去問風野泉，問那個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