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會等了,等不下去了;趁著連薇不在的時候才好做這件事情,等她醒來,一切才重新開始!”
“如果連薇不是變成這樣,你”
他淡漠地掃了右宿一眼,“當初我是想著你大哥的份的,可惜!”
右宿還想說什麼,遠遠看見兩道光線朝著這裡來,他們都知道,風野凌來赴約了。
“幫我好好守著連薇。”他看右宿一眼,“我欠你的,下輩子吧。”
右宿沒好氣地哼:“反正你也沒想過還,也不在意多欠幾次!風野殷,你還不完!”
轉過身的時候,殷微微一笑:“謝謝!”
“誰要你謝我!我在老地方等你,天亮前我都會在那裡!”
殷的身形頓了頓,最後仍然沒有回頭說什麼,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濃,人生得一知己,萬死莫辭!
看著殷堅定的身影默默走向那艘輪船,右宿的心沉甸甸,撥出來的氣也冷冷的,這個冬天怎麼會這麼冷!
風野凌走下車,遠遠看見岸邊一個熟悉的人影,他和右宿眼神交會,彼此眼中都有一絲耐人尋味。
他返身將手槍交給阿伊,吩咐他:“不許跟來,元烈在就夠了。”
元烈是他的貼身護衛,去哪元烈都不離開;就如連薇對殷的承諾:死也帶著你!
阿伊端著那把袖珍手槍,心裡忽然感到沉重,這把手槍是先生在德國給少爺訂做的,從不離身,是以備不時之需“少爺,我知道您捨不得傷害殷少爺,但是這把槍是先生給您防身,就當是先生的心意,您也不該把它落下”
凌抬頭看一眼輪船,搖搖頭,“不礙事,始終是兄弟,能有什麼。”
阿伊目送著凌和元烈上船,心裡覺得疑雲重重,斜眼瞥見遠處的龍本右宿,心裡的疑雲更重,轉身上了代步車打個彎駛向來時的路,在少爺和弟弟決鬥的時候他要去做點什麼;至少少爺把一切都交給他了,他是有所擔待的。
龍本右宿看著輪船駛出港口,看著它消失在夜色裡,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遠。站了一會兒,吹了一會兒海風,腦袋清醒的很,他轉身坐到自己的車裡,揚長而去。
車飈在高速公路上,龍本右宿把車開得飛快。
煩躁的看著手機,煩躁的手指一直開、關、開、關的將手機蓋開了又關,右宿的手機充滿電,訊號很好,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一個資訊也沒有!
他煩躁地拋丟著手裡的打火機,地上都是菸頭,才兩個小時,已經抽完了一整包煙。
“混蛋!”他氣憤地跺跺腳,這個不長心的混蛋!
天快亮的時候,龍本右宿依然沒有等到那個人,那個像天使一樣溫柔的男人,他沒有遵守約定!
直到一個來報告的電話接進來,右宿覺得真是,天要塌下來了!連薇聽到這樣的訊息,一定會發瘋!
“混蛋,你們是狗屎做的嗎?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不見,不是加護了防線嗎?給我找,就是把那片海域反過來,你們也必須把他搜出來!”
後面的一大串罵罵咧咧已經徹底將龍本右宿的修為盡數毀掉,說出來的全是罵人的話,那邊被他吼得已經七葷八素,勉強地接了幾句就是又一頓大罵。
“什麼?炸了?誰引爆的?你不知道?你們幹什麼去了?你他媽讓你看個人都不會嗎?潛水艇在幹什麼,都是去摸魚嗎!”
“天要亮了知道嗎!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天亮之前找不到不要回來!聽著,他不見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那邊傳來了凝重的呼吸聲,可以聽到耳機裡傳來的浪潮聲,深冬臘月的海水足以吞沒理智和生機!
煩躁地掛掉通話,右宿真是想殺人!竟然還是引爆了!
“混蛋,這下連薇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急的跳腳,右宿用力捶向玻璃窗,車窗玻璃裂了一條口子,手指骨頭腫的要流出血來,“混蛋,你敢出點什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妹妹!”
“喔哦,你要怎麼不放過我的小公主呢?”
冷風吹過來,右宿覺得身體在發抖,手指都在發抖,他的嘴唇顫抖。
那個像天使一樣溫柔的男人卻看看天,對著龍本右宿調皮地眨眨眼睛,微微一笑,柔聲地道一聲:“天亮了,早安!”
不管三七二十一,龍本右宿沒忍住哽咽,熱淚盈眶,衝過去直接給他一拳將殷狠狠放倒了,“混蛋,告訴你天亮,你就一定要等到天亮才來見我嗎!”
跌倒在地,殷不怒反笑,揉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