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站在那裡，眼中只有冷漠，那種盛氣凌人的冰冷和殷身上透發出來的殺氣不差分毫。他剛剛做了什麼？他只是鬆開手，把連薇推下樓而已。

是的，他把連薇推下樓！想要逃開他的，他都要不擇手段的毀掉！毀掉一切躲避著他的！他得不到的東西，龍本家也休想得到！

“我不會放過你的！”

殷狠戾的瞪他一眼，狂奔下樓。

連薇躺在血泊裡，睜著眼珠子，身體很痛，頭很痛，她要死了嗎？

凌站在那麼高的地方，探出頭看著她，冷冷的眼神裡沒有一點憐憫和同情，無盡的黑色深邃瞳仁裡充滿苛責，錯的，是她？還是他？

像一朵嬌豔的花，黑色的髮絲被浸染成可怖的濃黑色；連薇盛開如薔薇的嬌豔，紅色的，漫布開來，刺眼的，血色瀰漫眼底，心中。

“殷，不要哭，不要哭！”連薇想幫他擦乾眼淚，可是手沒有力氣，抬不起來。

“快點，快點啊！”殷催促著救護人員，眼底的血色和慌亂抹之不去，他無法讓連薇停止流血。

天要塌了嗎？為什麼那麼多血！

“別哭哥哥，我不喜歡你難過的樣子！堅強點連薇會像月燻一樣，在天上陪你笑！”

“不！絕對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連薇！”

殷用力擦掉她嘴角的血，“笨蛋，你不可以放棄，如果你放棄自己，我還有什麼可期盼的！連薇，堅持住，求求你，別這麼殘忍，別丟下我一個人！月燻走的時候也這麼笑著，你知道我多麼害怕嗎？求求你連薇，別再丟下我！”

“我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耍賴是小狗！”

連薇勉強笑了笑：“好！”

“不許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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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陪著你

殷一腳踢開大哥的房門，屋內的人一個始料不及，沒想到闖進來的竟是四少爺。

凌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慢慢收緊，“殷，你跟九丫頭學壞了。”

“我來下戰書，當然不會斯文。”

元烈首先站起來擋在凌面前：“殷少爺”

殷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我和你主子說話，你最好讓開！”

宮想拉他，卻被冷冷掃了一眼，“跟你們無關。”頓住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四弟，不要衝動。”

元烈皺緊眉頭，想要阻撓殷衝過來的步伐，卻聽身後少爺悠悠地開口：“沒有你們的事，下去吧。”

“少爺！”

“下去。”

元烈和阿伊對視一眼，“少爺，我們在外面候著。”

殷揚揚嘴角：“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我們，我就算想做點什麼，也做不來！”

凌看他一眼，揮手示意他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上來。”

用力甩上門，殷衝回到他面前，“我的戰書，你敢接嗎？”

凌站起來走到空的地方，挽起袖子：“等你很久，終於還是來了！來吧！”

兄弟倆闊別將近十年後的第一場架，依然是為了九丫頭！

屋子裡乒乓作響，樓下的人不是沒有聽到動靜，可是少爺命令下來，誰都不能違反；最按耐不住性子的元烈本想不顧後果衝上樓，被宮和亞布魯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混蛋，放開我！放開我！”

阿伊皺皺眉頭，手一揚在他後腦勺劈了一個手刀將元烈打暈：“沒志氣的傢伙，少爺受點傷算什麼，只要不死，什麼都值！”

房間裡，打鬥已經停止，凌和殷皆有擦傷是意料中的事情，都是衝著一股勁下手，都想著將心裡那口怨氣使到對方身上，若不是這親兄弟的緣故，恐怕兩個人都要動刀槍才算洩憤！

“今天就算是試煉，”殷抹抹嘴角的血漬，“明天晚上，我的船，你敢上嗎？”

凌的眼睛裡有火光，那深邃的眸光冷冷掃過他的眉眼，“你想和我來一場較量？”

殷不屑地笑起來：“你敢不敢？”

感覺到他眸子裡的某種肅殺之氣，凌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瞬間又抬起眼皮瞪他，“我敢和不敢，你以為？”

“我們賭一次，看看連薇會希望誰勝？勝的那個，好好保護她！”

“賭”猶自走到沙發上坐下歇息，凌的眉峰擰在一塊，這個賭，他幾乎已經看到了結局，可是他仍然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我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