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本是我的,我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管我???”茗輕打算繼續撕,而赫連邪似乎這次真的動怒了,蠻橫地一把就將她的身體扯了回來,伸手就去搶日記本。
見她還在撕,赫連邪咬了咬牙毫不客氣的就去搶,可是茗輕見他馬上就要搶走了,她抬腿踹了赫連邪一腳,轉身就把日記本扔了下去。
看著日記本撕落的紙張一頁一頁在空中飄飛起來,赫連邪整個人都怔住了,半天都沒回過神。
雖然明知道心中的秘密已經洩露出去,但是見日記本已經被她毀掉了,茗輕莫名鬆了口氣。
“現在日記本沒有了,赫連邪,你也應該死心了。曾經的涵茗輕已經死了,那個愛你愛得發狂的女人徹底”消失了!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赫連邪重重的巴掌就落了下來。
茗輕的小臉偏向一側,她保持著被打的姿勢良久,才慢慢扭過頭死死瞪著赫連邪。
“涵茗輕,你有必要一遍再一遍強調曾經的涵茗輕已經不存在了嗎?你以為我只是為了懷念以前的你嗎?”赫連邪怒紅了眼睛,面目顯得有些猙獰,俊逸的額頭上浮現出好幾天青筋,“如果你真的那麼想擺脫我,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你自由了,你解放了,我赫連邪從今以後再也不會纏著你!!”
說完,赫連邪突然轉身,在房間裡一陣翻箱倒櫃,將當初她寄給他的離婚協議找出來,然後當著她的面,在離婚協議上籤了他的名字。
茗輕看著赫連邪那龍飛鳳舞、行雲流水的幾個字,她咬了咬唇,眼睛霎時紅得嚇人。
“拿著,馬上給我滾——!!”赫連邪把離婚協議塞她懷裡,直接抬手指著房門大聲咆哮道。茗輕被他的模樣真的嚇到了,她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恐怖猙獰的俊臉。
愣了一會兒,她才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絕決:“赫連邪,謝謝你答應放手。希望我們老死都不要往來!”
說完,茗輕直接推開他,大步往外走。
等到她離開了,赫連邪才冷靜下來,不過冷靜下來的同時,他又暴躁跟抓狂了,一陣激烈的摔東西后,他才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茗輕出門之後步子邁得很大,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在下樓的過稱中,李媽剛好上樓打算讓他們下樓用餐,沒走幾步就瞧見茗輕怒氣衝衝下樓。
“涵小姐”她本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可是卻見她小臉上那觸目驚心的五根手印,她什麼話都不敢說了,也沒阻止她,只能目送她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媽才上樓。
敲了敲赫連邪的門,裡面沒有任何響動,李媽猶豫了一下,她低聲在門口說道:“少爺,我進來了!”
赫連邪既沒發對,也沒答應,李媽推開房門的時候,赫連邪坐在沙發上埋著頭,髮絲擋去了他的俊臉,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少爺”李媽走過去,蹲下身子低聲喊道,她想要安慰他,卻發現他的手背在流血,看來剛才一定是砸過什麼東西。心中一慌,她轉身取來了醫藥箱,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給他消毒上藥。
見他一言不發坐著,眸底幽深得讓人根本看不透他此時的心裡活動。
微微嘆了一口氣,李媽說道:“少爺,算算日子,李媽也算看著你長大的”
“我不就看了下她的日記嗎?用得著那麼激動嗎?還有,她真以為我只是在懷念以前的她嗎?”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李媽說話。
李媽再次嘆氣:“少爺,其實你也沒必要如此叫真。你也別太指著茗輕。其實女人嘛,真的是感。性動物,尤其是受過傷害的女人,防範意識自然要比一般的女人強,她們太過敏感,太過保護自己,自尊心太強,就常常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傷。或許現在的茗輕就是,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容不得別人靠近一點,如果有誰敢撕壞包裹著她的安全層,她就容易跟誰急”
“你也適當理解一下她,畢竟當年,換成任何女人恐怕都會這樣。更何況,她一直在讓自己遺忘某些事情,一下發現自己曾經的隱私被人發現,而且還是她最不願意的那個人看見。你理解一下她,女人就是小性子,也就是小心眼,天真的結構就這樣。男人豁達一點,茗輕去跟她道歉,然後什麼事情都沒了!”
李媽在旁邊一直安慰著,赫連邪靜靜聽著,卻是一句話都沒說。等到李媽說完,赫連邪才幽幽開口:“這次,我真的放她自由了。或許,她說得很對,跟我在一起,就是她的災難,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