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昔倒好,非常淡定地找人給他去取馬具,他拍拍他師兄的胸脯,“師兄你知道嗎,這個俱樂部最初的純血馬是我去英國專門選的,你說我一個開馬場的不懂馬,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人家我是這裡的創始人。”
師兄的下巴被驚掉了,“程昔你是認真的嗎?”
程昔帶上手套,他玩笑道:“先看著吧師兄,我要是實在輸的太丟臉,你要記得把我給救回來。”
果然,程昔你也太不靠譜了!
程昔從馬廄裡牽出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他像是招呼老朋友一樣撫摸他的鬃毛,又抬起它的四肢檢查他的膝蓋關節,末了踩著馬鐙十分輕巧地翻身上馬一路小顛。
這匹馬與程昔的配合十分默契,程昔拽著韁繩身姿挺拔地坐在馬背上,他身體的重心隨著顛簸的馬背不斷改變調整,看起來輕鬆地就像是如履平地。
站在跑道上的時候,程昔轉頭對他的競爭對手說:“我很少有機會練馬,所以很可能發揮不是很好,手下留情哦。”
競爭對手錶示,“哼。”
師兄更沒想到的是,在強烈的燈光之下,當程昔騎著他胯下的純血馬奔出去的那一刻,他還是狠狠地被震驚到了。
程昔讓他見識到了速度與力量完美的結合,跟他比賽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騎手,他也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比賽無數,國內有關的馬術競技的賽事本來就剛剛起步,他在界內也算是佼佼者,甚至是楊博提出讓他和一個學生比賽的時候他都覺得十分可笑。
這簡直是對他專業素質的侮辱,可是現在他一點輕蔑的想法都沒有了這哪裡是一個初學者,明明就是高手中的戰鬥機好不好。
程昔之前居然還讓他手下留情,太諷刺了,這將是他職業生涯中無法洗刷的恥辱。
最開始的時候楊博一群人在全程監控的大螢幕直播前還能夠捧著酒杯談笑風生,但是到了後面他怎麼也笑不出來。
秦越在後面幸災樂禍,“幸好這只是楊少私下開的一個小賭局,但是我剛剛不小心壓了不少在程昔身上,不會讓楊少賠的太慘吧?”
馬背上夜風像是刀子一樣刮過臉頰,在跑道上每一次精確的轉彎和速度的控制都讓程昔熱血沸騰,他感覺到他胸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沉寂已久的熱血再次在身體的沒一個角落甦醒。
他甚至沒有去觀察他的對手,只是自己在跑道上一路狂奔。
他完全的在釋放自己,享受這個過程。
程昔這一刻的世界裡沒有程彬,沒有許根,沒有一切煩惱的根源,只有他自己,和他最忠實的朋友。他身下的馬匹像是有靈性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加速衝刺一躍衝過終點。
楊博的臉色很不好,他只想著要給程昔一個教訓,但是沒想到程昔狠狠回擊給他臉上來了響亮的一巴掌,更無法忍受的是,程昔害他賠了一大筆錢,花錢如割肉,他肉疼。
這時候有個走歪門邪道的小子在楊博耳朵邊上小聲問道:“楊少,你遞給程昔的那杯酒他喝了沒?”
楊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應該是喝了一口。”
對方一副邀功的嘴臉說道:“裡面有料,楊少春宵一刻值千金吶。”那人笑的猥瑣。
楊博罵了一句,“你哪裡來的狗膽,他是許根的人!”
對方卻不以為意,“楊少反正你都打算離開許根自己幹了,還何必在乎他的一個玩物呢。”
楊博舔了舔嘴唇,“我很好奇,是不是男人的那地方要比女人還銷魂,不然怎麼許根為了他連魂都丟了。”
兩人相視而笑。
就在楊博為自己的計劃洋洋得意地時候,一群警察闖了進來,警察在出示了證件之後請楊博一行配合調查走一趟。
楊博一臉的不可置信,這種非常私人保密性極高的俱樂部怎麼會被警察查到?
秦越在一旁非常無奈的攤手,“抱歉,是我報的案,忘了告訴你我是這間俱樂部的股東之一,你的聚眾賭博和傳播毒品行為讓我作為經營商很是苦惱,所以沒辦法只能尋求警方的幫助了。”
這時候他看見真騎在馬背上慢走的程昔對著鏡頭衝他比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嘴型似乎是——“傻B”。
就在這時候,程昔忽然感覺有些頭暈,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從馬背上栽倒在地。
他感到自己身上的力氣在一點點消失,清醒的頭腦逐漸被燥熱和眩暈替代。
程昔沒想到他居然陰溝裡翻船他不禁想,楊博他們給他下的藥質量真好,居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