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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可是屋裡除了她之外的四人,沒有一個驚慌失措。

至明和吳竹春靜靜侍立,謹守奴僕的本分,不多說一句話,不多做一件事。主母王妃尋死覓活,她們視若無睹。

長平王依然眉目清冷,而如瑾,再次嘆氣。

以死相逼的事情,她也做過。她不知道張六娘是不是真得存了死志,但是以長平王的性子來說,逼他,大抵是會適得其反的。

張六娘嘴裡所說的話,所做的控訴,也許,真有幾分真情流露。可是她選錯了立足點,她不應該在謊報乳母死訊之後做這番陳情,因為這無疑沖淡了她情感的真實。

果然,長平王面對她激烈的質問,只是將新盞盛的新茶品了一口,然後說:“是。”

隨後抬眼盯著她,似乎在等她自裁。

張六娘呆呆地和他對視,迷茫困惑,彷彿,從來不曾認識過他。

偏他還要問,“怎麼不用力?”然後教她,“再用力一點,讓簪子扎進脖子裡去,再拔出來,血噴出的時候,你離自裁成功就不遠了。不過你用的是玉簪,玉質易碎,也許你一用力它就斷了,換個趁手好用的東西如何?”

就算是不想死,聽見這些話也要氣死了。

張六娘沒經得住他奚落,悲憤地大叫一聲,狠命將簪子往皮肉裡戳進去。如瑾看得眼皮一跳,幾乎就要下意識趕前去攔阻,但終究是忍住了。

彷彿是為了印證長平王的話,那碧玉簪子真的就不堪大用,啪的一聲斷成了三截,將張六孃的尷尬推到極點。

“啊!”

沒死成,張六娘將手裡剩下的小半截玉簪狠狠摔在地上,茫然四顧,似乎在尋找趁手的替代品,又似乎是沒找到,然後雙手掩面,大聲哭泣起來。

再不是梨花帶雨的低泣嚶嚀,而是毫無形象的,舍頭舍臉的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