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暖洋洋的。
前世今生,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從不知道被男子重視會換得這樣的甜蜜。
既然他要問,那便告訴他?她想,如果心生喜歡,是不必藏著掖著的吧,尤其是在他迫切希望得到回應的時候。所以她便開口了。
“王爺,我很高興。”她說,坦然地看著他,“雖然我有進府做側妃的自覺,知道要和許多女人一起相處,一起侍奉一個男子,我心裡並無不滿和怨憤。但是,現在知道那些人並不是您的姬妾,而您重視我遠勝於她們,我還是很高興的。”
長平王眼睛越發亮了,“那你願意嫁給我麼?”
“王爺?”不是早就嫁過來了。
“我問的是你願不願意。之前讓你嫁進來,你說為了報恩什麼都答應,那現在呢,這許多日子了,和我相處,你可心甘情願?”
為什麼要問得這樣直白?
難道她剛才的陳述不是在表達心跡嗎,非要她明明白白地道出才行?
如瑾即便勉勵自持,也不由被問得臉紅了。並且越來越紅。
“你願意嗎?”長平王又問了一遍。
“我”如瑾不由被追問得垂了頭,不好意思再與之對視。不過只是一瞬,她突然想起,這時候還是互相看著對方比較妥當,說出的話,才真誠,有可信度。
於是她紅著臉重新抬頭與之四目相對,在他的注視下,清晰地說:“我願意。”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因為實在是害羞,說出這幾個字,費了好大力氣,心也快跳到喉嚨去了。但是長平王卻聽得清清楚楚,原本只是微微上翹的唇角一下子挑起老高,露出一口亮閃閃的潔白的牙齒,重重擊了一下掌,“我就知道!本王這麼好,你怎麼可能委屈勉強,明明就是心甘情願。”
“”如瑾滿腔的羞窘瞬間被這句話擠到九霄雲外去了。
剛要反駁他兩句,讓他不要這麼自以為是,那邊長平王卻接了吳竹春剛換好炭火的手爐,湊上前來,親自遞到她懷裡,“捂好了,彆著涼。”
如瑾衝到嘴邊的話就嚥了下去。
別開眼,懶得和他計較。
“瑾兒,小瑾。”他低聲叫著她的名字,待她捧了手爐,他就握了她的手。
至明和吳竹春對視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於是長平王緊挨著如瑾坐下,攬過了她。“瑾兒。”他又叫了一遍。
如瑾臉上的潮紅就褪不下去了。“熱,王爺到那邊去坐。”她是真的不敢再看他了。他的目光,比火籠裡的炭火還要灼熱燙人。
長平王差點將“熱就少穿點”這樣的話脫口而出,看見如瑾紅彤彤的臉,終是沒好說出口,恐她惱羞成怒。於是什麼也不說了,就這麼靜靜的抱了她,聞著她髮間淡淡的香氣,還有細嫩白皙的脖頸處散發的,讓他有點心猿意馬的體香。
如瑾先是身體僵硬了一會,非常不自在,下意識地想要推拒,可想到他讓祝氏等人跪拜的苦心,以及方才期待中帶著隱隱不安的眼神,便硬生生壓住了要推開他的想法,任由他抱了。
然後,漸漸的,發現這樣被抱著似乎也不錯。
天那麼高,地那麼廣,許許多多的人在世上,此時此刻,她坐在安靜的屋子裡,和他在一起,天地之間便只剩下兩個人了。除了這方廳堂,門外,窗外,院子外,甚至府外、京外,什麼都是可以看做不存在,唯有彼此在彼此的身邊和眼裡。
自幼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因為婚姻而走到一起,然後一路陪伴著走下去,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關係。
她靠在他的懷裡想,這便是所謂的緣分麼?
似乎又不只如此。
正想著,只聽見他低聲問:“你什麼時候能好?”
“嗯?”
他又問了一遍。
什麼意思?如瑾抬頭看他,立時看見一雙灼熱的,膠凝著曖昧情緒的眼。她頓時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剛有些好轉的臉色轉瞬又是紅透。
“總還要三四天。”她吶吶埋了腦袋。既然說了“願意”,那麼夫妻之間該成的禮,早晚是要面對。忐忑,羞窘,卻也被他問得心跳得厲害。
“怎麼那樣長時間?”他微微皺了眉,“女人都這樣嗎?”
“我是這樣。”自然每個女子都有些許不同,但她怎麼能和他討論這個。
“唔,那改日找人來看看,時間長短不說,總是腹痛可不好。”他將她抱得緊了一點,覺得懷中的少女太過單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