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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飛鳥正好對上凌駕的冷淡眼神「幹、幹嘛這樣看我啊!」

「我應該可以跟阿久津先生說這件事吧。」凌駕歪著頭,像是在仔細考慮的模樣。

「說、說什麼」飛鳥抽動嘴角。

「飛鳥先生覺得我會說什麼呢?」凌駕維持一貫客氣的說話方式。

「不就是到夜店釣女生嗎。」雨宮坐在椅子上,悠哉地把頻道切到HBO去。喔,正在重播「慾望城市」的電影版。

「拜託你不要說。」飛鳥立刻對凌駕合掌。

「你有打算做什麼不妙的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什麼也沒得說了不是嗎?」凌駕微笑。

「我什麼都不會做啦,嗯,真的,最多摟個腰接吻而已。哪、不要跟那傢伙說,阿迪歐司——」飛鳥一溜煙地跑到門口,在用奇妙的西班牙語說了再見當總結之後,人就不見了。

凌駕搖了搖頭,返回沙發,跟雨宮一起看起電影。

過了一會兒,雨宮問:「為什麼飛鳥那傢伙會這麼害怕被阿久津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本來只是想用他上司的名頭稍微讓他收斂一點而已,畢竟我們是死人。」凌駕又再度歪著頭,「希望不要惹出麻煩就好了。」

美、日都有會員制的夜店,文化風情各不同,因為各種交際需要,飛鳥在歡樂街打混的經驗可說是豐富,不過臺灣的夜店倒是又有一番妙趣橫生。

有些好一點的店不見得是會員制,不過進入前還得跟守門員對望一會兒,至於放不放你進去,憑證有三種:「臉」、「名」跟「權」。說得更白話一點,就是臉長得好不好看、是不是有名的人、手中有沒有控制著某些資源。

「請進。」頂著鳥巢頭的守門員,對飛鳥點了下頭。不只放行,還得到免費的待遇。自己是第一次來這裡,沒權也沒勢,自然是靠長相了。

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在世界哪個角落的父母,感謝你們把我生成這張臉!

飛鳥輕輕握起拳頭,獻上誠摯的感謝之意。

經過沙發區,發覺有幾個美眉在對自己眨眼放電,他瞟了眼,沒做什麼大反應就輕輕溜了過去。舞池中的音樂震天價響,砰砰砰的節拍催促著舞客的心臟隨之鳴動,尖叫夾雜著笑聲,名為瘋狂的催眠術很快地從中擴張,蔓延在空間裡。

舞池區的右後方是開放式包廂,他往那邊走,不著痕跡地確認過裡頭有些什麼人,直到第四間時,他靠在隔板上問:「可以進去一起坐嗎?」

「這是在跟我搭訕嗎?」包廂裡頭坐的只有一位,削薄短髮、膚色白皙、容姿端麗的男性。雖然微笑著,眼裡卻凍得跟冰似的——那是跟飛鳥相同,經歷過近乎死亡等級考驗並透過者的眼神。

「沒錯。」飛鳥大方地點頭,「我最喜歡跟美人搭訕了,就算被甩一百次也只會越挫越勇。」

漂亮的男人終於真心地笑了出來,「好久不見了啊,飛鳥君。我以為『你已經死掉了呢』。」

「討厭啦劉先生,『我已經強韌到就算死掉也會從地獄爬出來跟你打招呼的呀。』」飛鳥雙手交握,故作嬌羞態地道。

「喝點什麼吧。」劉姓男子輕聲。

飛鳥舉起單手,對站在不遠處的服務生大吼:「這邊追加一杯烏龍茶!」

劉姓男子瞪大眼,難以置信地道:「到這裡點烏龍茶?」

「嗯、因為對付劉華江你這個卑鄙的小王八蛋我需要保持頭腦的清醒度。」飛鳥開心地道。跟剛才曖昧的搭訕口吻完全不同,不但措辭粗魯,目光也變得銳利。

劉華江從容的表情一度僵在臉上,但很快地又恢復原狀,「對我來說,道義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說,你承認把我賣掉的這件事了嗎?」飛鳥正說著,烏龍茶送了上來。

劉華江不置可否地聳了下肩。

「五個月前,我所有化名下的動產及不動產、信用卡、秘密帳戶全都被凍結,是你把我的資料賣掉的吧?」

劉華江靜靜地嘆了口氣,露出有點遺憾的表情道:「當時生意敲得太快了,我應該在確定你『一定會死』的狀況下才賣的,省得你回來贓我。唉唉、看到你的簡訊時,這邊可是出了身冷汗呢,惹到前『蟻巢』的首席傭兵的你,真稱得上是我人生的最大危機啊」

「還有臉說啊。明明根本什麼也不怕,你一定是到了地獄之後還會狂摘彼岸花去賣給三途川畔的孩子們,鼓吹說用這個祭拜父母的話就會很快從痛苦中解脫這種殘酷謊言的傢伙吧。」飛鳥低頭吸了口味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