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的侍女,甚至,不是快活城任何一個地方的侍女。轉身之間,只聽環佩叮噹,微風而過,一陣蘭花香味飄來,女子輕移蓮步,媚笑的向房門口走去,不急不徐,途中還屢次回頭看向房中的那張床
我的房間,除了我之外,便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進來,即使是打掃的侍女,房間之中,並沒有任何貴重物品以及重要的物件,不讓其他人進,只是因為不喜歡。
在柴玉關剛安排我住進這朝陽軒的時候,我就在這間房間裡撒上欞粉,欞粉和磷光粉不同,在欞粉粘到人的鞋子上時,受到人體熱量的催動,便會發光,且無論白天還是黑夜,但欞粉所發出的光及其微弱,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因為是撒在自己房間的,所以我鞋子上也有那微弱的光芒,至今無人發現
起步向自己床邊走去,在床上,並沒有發現任何被人動過的痕跡,那女子,似乎沒有動過我的床鋪,那方才,她在床前幹什麼
轉身之際,眼角瞥過床沿,在太陽的照耀下,床沿之上五彩斑斕,流光閃爍,不覺好奇起來,食指探向床沿,一陣刺痛襲來,,收回食指,只見指尖點點紅色,雖不驚心,卻極其刺目,再看床沿,那閃爍的五彩流光早已消失不見,只覺指尖絲絲涼意,低眉沉思,恍然若悟,那能發出流光的,是冰渣。
在這床沿之上,為何會有冰渣的存在,若說那冰渣是方才女子所留下,也並不非常合情理,雖是夏天,卻也不至於要把冰帶在身上用來止熱啊!
雙手摸索著床沿,除去方才那冰渣之外,便再也沒有什麼了。
“喀”
不知是觸碰到了機關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只聽‘喀嚓’一聲響起。
雙眼盯著床板,本以為按下機關之後,床上會有什麼變化,可是,什麼都沒有,只是在抬頭之際,發現房梁之上裂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一個極大的暗格,暗格用黑布蒙上,不漏一點縫隙。過不了多久,見黑布飄落,些許冰塊從上墜下,打落在我的身體之上
待冰塊全部掉落後,母親的遺體赫然出現在眼前,母親面朝下,眉目緊閉,頭髮散亂的被綁在那房樑上的暗格之中。在母親衣領之上,貼上著一張字條,上寫,若想儲存屍體,即刻恢復原狀。
憤怒悲哀之感即刻充斥於心頭,柴玉關,他實在是太過分了,母親她都過世了,為何他還是不放過母親,這麼做,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不覺之中,母親的遺體墜落於地上,或許是繩子綁的不夠緊,也或許是,冰塊的寒意凍斷了繩子,總之,在我反應過來之時,母親的遺體已經墜落在我的腳尖之旁。
蹲下輕推母親遺體,即要回復原狀方可儲存屍體,那麼,便也只有這樣了。
在雙手觸碰到母親遺體之時,疑惑頓生,這,真的是一具屍體嗎?撥開母親散亂的頭髮,撫上那猙獰的面頰,觸感柔軟非常,是的,柔軟,非常。
用內力在那肌膚上劃過一道口子,只見面板內部並無血肉,有的,只是稻草。
這,並不是木乃伊,而是,在稻草上裹了一層人的面板,然後塑型,柴玉關,果然變態
柴玉關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而那目的,必定就在那道暗格之中,起身仰視上方,果不其然,暗格之內有一凸起的黑色十字,那應該就是機關的按鈕了,我還真是好奇,在那機關之中的機關,到底是起著何種作用。
“當”
按下機關的同時,身體便不自覺的往下墜,下一刻,便陷身於黑暗之中
向著黑暗深處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有了些許亮光,展現在眼前的,是一件巨大的石室,石壁上方雕龍畫鳳,翠竹環繞,石室之中異香瀰漫,白沙繚繞,無論如何看,這裡都像是一間,墓室。我想,我知道這地方是用來幹什麼的了。
“宮主”
身後,兩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回身看去,卻是如意、環翠二人。
“你們兩個在這裡多久了。”
如意、環翠二人互相對視,後雙雙搖頭,想來也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又有誰會具體知道,今夕何夕。
如意上前,皺眉行禮道:“宮主,不止我與環翠,幽靈宮其他人,也都在此處,只是,只是她們自從來到這之後,就昏迷不醒,直至此刻。”
幽靈宮人從失蹤到現在早已不止一兩日,若是從那時開始昏迷到現在,那還醒的過來嗎,柴玉關,不會是要她們在這裡陪葬吧!眼神流轉之間,話語已脫口而出:“這裡,難道沒有人來送飯嗎?”
環翠搖頭,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