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朱富貴已經脫離危險了嗎?”
地上小泥巴聽到我的聲音,肩膀顫了一下,但並沒有回頭,只是悠悠開口道:“白姑娘,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你到底想問什麼?”
小泥巴的話,我是怎麼也沒聽懂,經過了昨夜,最為憔悴的不是朱七七,反到是眼前這位,真是匪夷所思!不過,就算再怎麼匪夷所思,也與我無關,不等小泥巴說話,便轉身想要離去。
“白姑娘,我見過蓮瓶了,她說,我是她的女兒,她還叫我不要相信你的挑撥離間,讓我認她,可是,我現在見到了你,你卻沒有挑撥些什麼,你為什麼不對這件事情進行挑撥呢,如果那樣,至少,我還可以認為,她是真心為我好,真心想認我的”
原來是這樣,這就難怪了。
“那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情,和我有何干系,你認為我很閒嗎,至於你認不認她,也與我無關,只是,無論你從她嘴巴里知道多少,我都希望你不要說出去,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
冷哼甩袖離去,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是我不放過蓮瓶,而是她自己不放過自己,就憑她自己那所作所為,無論小泥巴日後認不認她,都不會真正在心中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
婚禮之前的威脅
三天,來到朱府已經有三天了,在這三天之中,朱七七來找過我,冷二來找過我,甚至連小泥巴都來找過我,在小泥巴眼中,他們家老爺是好人,在自己無依無靠之時,是朱富貴收留了她,給她吃住,她認為自己是要報恩的
坐在桌前撥弄著點燃的蠟燭,一語不發,希望身前之人可以知難而退,可儘管他已在此乾站了一個多時辰,卻還是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微扯嘴角,抬頭冷言:“沈浪,你就打算站在這裡等著朱富貴死,等著朱家人給他辦後事?”
沈浪淡笑著,表情還是和一個時辰前一樣,並沒有因站在這裡過久而改變,沈浪的笑永遠都是危險的,看似好像對一切事情都漠不關心,可實際上,在那笑中,卻包含著自信,正如現在這般。
面對我的諷刺,沈浪沒有生氣,甚至,連眼神都不曾變過,須臾,沈浪開口道:“飛飛,本來我是很著急的,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便就不著急了,因為,我認識的白飛飛,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也不會讓自己的策劃變為泡影,更加不會在自己的計劃進行到一半時就殺了對方,換句話說,白飛飛不會那麼容易就讓朱富貴死,如若不然,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朱府的房間,隔音效果很好,控音效果也很強,因此,沈浪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的很清楚。沈浪很聰明,這點我不否認,雖然和聰明人講話會輕鬆很多,但這種從裡到外都被人看透的感覺,我很不喜歡,甚至說是厭惡,就像是渾身上下沒穿一見衣服站在大街上被人指指點點一樣,這豈是難堪二字就可以解釋。
起身站起,走到沈浪身邊打量著他道:“你好像很瞭解我,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在你說這段話前,我是這樣想的,但在你這麼說了之後,我就很有可能任由朱富貴去死了。”
沈浪輕笑道:“飛飛你不會的,你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可以阻止,相同,你的想法和決定,也沒有人可以輕易改變,我沈浪自信還沒有能改變你決定的能力,況且,於你,朱富貴還有用處,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知道,你不會讓他死,至少,暫時還不會。”
“是啊,既然知道的那麼清楚,那今晚你又何必來,你大可以安安心心的等著我去救朱富貴,何必多走這一趟,何必浪費這一個多時辰的時間。”
天下間最難測的,莫過於人心,沈浪也是普通人,就算再聰明,也一樣會有不確定,他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要確定他所想的,沒錯,他是料到了我內心的想法,但與此同時,卻也暴露的自己內心的焦急與不安。
紅燭燃盡,沈浪也已離去,只留下我一人在那黑暗之中獨自思索,娘,她是不是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也是,不知不覺,三天都已經過去了,朱富貴,該醒了,可,羽靈散,真的是沒有解藥的
今晚的月亮掛的很高,明亮而皎潔,可朱府,卻是死氣沉沉。朱富貴的屋子裡一片漆黑,沒有半點燭火,推門而進,途中沒有任何人阻攔,毫無疑問,這是有人故意安排,不然,怎偌大的朱府,怎麼可能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如果想讓朱富貴活命的話,都給我滾出百米之外,否則,我可不保證會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看不見,不代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