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白玉堂看了一眼撤得差不多的戰場說道:“我們得跟上去了。”
“好,跟上隊伍。”兩人跟了上去。
兩支隊伍在山林當中並排穿行。子中的隊員跑了上來。子中停了下來,隊員向他招了招手說道:“狼頭要親自向你通話。”
“哦?”子中看了一眼白玉堂。
“是老大嗎?”白玉堂問道。
“是!”子中說道:“他要求親自與我通話。”
白玉堂點了點頭。子中走到電臺前開啟電臺掛上耳麥。
“讓你們血狼和游擊隊隊員離開國軍。”
“為什麼?”
“血一發現國軍對游擊隊來的方向佈置了戰鬥陣形。”
“什麼?白玉堂要對我下手。”
“白玉堂?老四?”
“對,是四師弟,他現在是國軍挺進縱隊的一個團長。”
“這事不能怪他。他現在還不知情。對方可能已經知道游擊隊是新四軍的部隊。他們準備對游擊隊動手。”
“這麼狠?我們剛救了他們,他們反過來就要咬我們。”
“算了。這就是政治。馬上帶領你的部隊離開,啟用第二套方案。”
“老四很想見你。”
“現在還不是時候。讓他撤退到安全地區後用明碼發出暗號。屬於我們的暗號。”
“是。”
子中走向白玉堂說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怎麼了?”白玉堂問道:“老大不想見我?”
“不是。”子中說道:“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用明碼發出暗號,屬於我們的暗號。”子中說道。
白玉堂有點失落。子中心裡一動,白玉堂這個時候的神態才是讓他們一直照顧著的師弟。
“你們國軍要對我們下手。”子中不想再隱瞞他了。
“不可能。”白玉堂不相信地說道。
“如果他們認為我們是新四軍的人呢?”子中說道。
白玉堂看著子中。如果認定三師兄是新四軍的人,他們會採取這種手段。
“我去向他們彙報。你不是新四軍的人。”白玉堂著急地說道。說完就走向他的機要員。
“回來。”子中喝道。
白玉堂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子中。
“你怎麼這樣幼稚?你能說服他們嗎?最後會給你惹來麻煩。”子中解釋道。
“我不相信,你們剛救了我們。我們反過來又對你們下手。就算你們是新四軍,我們也不能這麼做。”白玉堂堅持地說道。
“我們不止這點人。”子中搖了搖頭說道:“在監視鬼子的同時,我們還監視著你們。他們已經向我們佈置戰鬥隊形。只等我們進入到他們的口袋裡。”
“孔荷寵,你們一個縱隊的司令員。曾經的紅軍叛徒。對新四軍有著深仇大恨。”子中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他寧可錯殺我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你會很快就得到攻擊我們的命令。或許把你們也放在一起給剿了。”
白玉堂低頭沉思起來。子中說得不錯。他心裡有種悲憤的感覺。
“好了,不要多想了。”子中笑了笑安慰他說道:“這事不怪你。你到達安全地區後與我們聯絡,老大會去見你。”
“嗯。”白玉堂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按照老大的意思去辦。那我走了。”
“等等。”子中讓他停下來。
白玉堂看著子中停了下來。子中說道:“你給你們的挺進縱隊隊長帶個話。我們不是新四軍,我們能神兵天降救了他們的部隊,我們怎麼可能保護不了自己。如果他們還要對我們不懷好意。就不要怪我們算計他們。”
“我們眼裡只有國家。沒有政府,沒有黨派,沒有事非好惡,一切憑心性做事。希望他們從抗日大局出發。不要做逼我們的事情。”子中搖了搖頭說道。
“如果逼緊了,我就取了他們幾個人的頭。我們能炸偽武漢市政府,也就可以取了他們的項上人頭。”子中用重重的語氣說道。
“為什麼要這樣說?”白玉堂問道。
“你就這樣說吧。不僅他們會明白,重慶也會明白。對了,你一定不能講起老大的存在。至於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隊長。”子中神秘地說道:“你帶著部隊靠東部緊貼著大部隊撤離。記住了,不要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這也算是給新四軍的游擊隊提供一個保護傘。子中相信這話要是傳到了重慶,鄂南的遊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