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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個角落,既驚又恐的看著方彼。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好端端一個以說書為職業的老頭子,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威武雄壯,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把那些個捕快給撂倒了呢?

眾人害怕之時,卻也是深感疑惑。

“碰。”

一聲輕響,冷然隨手將茶杯給倒扣在桌上,她站起身,赤紅的寬大袖袍一揮,轉身便是走向大門:“行了,玩也玩夠了,試探也試探夠了,走吧。”

聞言,方彼立即條件反射的鬆開手裡的刀,任憑那刀沿著張捕頭的身體滑落下去,駭得後者身體一陣僵硬。隨後他又是訕笑了一聲,狗腿的跟過去。

身後的茶樓裡仍是一派的戰戰兢兢,方彼跟在冷然的後頭,仍是小心翼翼的瞄著一身少年裝扮的少女。

冷然說得不錯,他先前是故意試探的。

先是以極為尋常的說書人的口吻,將她近來所發生的事都給說了出來,再將冷然和那傳言中的殺手扯上關係,讓人理所當然的聯想到冷然就是那殺手,然後就是看面對百姓的輿論和官府的抓捕,冷然是如何面對的。

說白了,他就是不爽主子命他隨身保護著這樣一個少女。

在他看來,之前還是一個嬌滴滴的舞姬,轉眼間又要變成一個殺手她以為她是他們家主子,幾種角色都可以隨意轉換啊?

所以才會罔顧主子的吩咐,也沒去向主子安插在華城裡其他的隨從給打探打探,自作主張就鬧了剛才那麼一出。

方彼默默地擦了擦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冷汗。

他莫名覺得今日做的這個舉動,恐怕會被冷然給記在心上,而她看起來,又的確不是那麼一個好相與的人。

那能隨隨便便就把人腦袋給踩在腳下,一把沉重的大刀也能用到那個地步的少女

方彼不自覺的渾身都抖了抖,瞬間生出了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悲哀情緒。

主子你說你,四個人裡選誰不好,為什麼非要讓他來做這個苦差事呢?

尾隨在冷然的身後,正自怨自艾著的方彼不經意間抬眼,看了看旁邊,卻發覺兩人越走越偏:“小少爺,您這是要去哪兒?晚上就要去會會城主,您不用準備準備麼?”

冷然腳步不停,淡淡道:“我想找幾個根骨不錯的苗子,培養成我的心腹。”

小姐,您只回答了一個問題,還另一個問題沒回答啊?

方彼暗自腹誹著,卻不敢說出來,只疑惑道:“您想找好苗子,讓屬下們去做就行了,何必要親自跑一趟?”

“因為我想培養心腹。”

冷然在一處堪稱是華城貧民窟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那些岌岌可危的小茅草屋,以及搖搖欲墜的破廟,她看了看,走向最為破爛的一間草屋:“如果連心腹都要別人幫我找,那我還要心腹幹什麼?”

方彼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他看著那一襲紅衣的少女,無視周遭滿是濁物的髒亂環境,無視那些乞丐詫異的目光,徑直走向最為矮小破爛的一間茅草屋,他心下突然升起一種極為怪異的想法。

這個少女,不愧是能夠讓主子給予以重視的。

或許,說不定有朝一日,他們還要稱呼她為主母

方彼怔了怔神,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啼笑皆非。

沒去理會兀自呆愣著的方彼,冷然直接朝著茅草屋走過去。

以她的眼光來看,那些身家清白的孩子,或許根骨有不錯的,或許身手有靈敏的,但不管怎樣,那種孩子比不來生活在最底層的乞丐貧民們心性來得好。

因為是賤民,看了太多的人生百態,體會了太多的人生苦辣,他們的心性比之尋常人家的孩子,實在是好上了太多。

冷然想起自己前世,從她手裡所培養出來的殺手,絕大部分也都是從貧民窟裡抱出來的。

眼前這間茅草屋非常的破敗,似乎風一吹就能颳倒。冷然在那半面拿來當門的草蓆前站定,未及進去,便是已經嗅到了一股非常濃郁的藥草味。

她不動聲色的眸底深了深。

冷然抬手敲了敲草蓆旁邊的木頭柱子。

“叩叩叩。”

幾瞬的寂靜之後,但聽屋內有著翻身的動靜響起,隨後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

“誰呀?來找我哥哥的嗎?哥哥他出去了,不在家呢。”

小姑娘的聲音聽起來糯糯的,好像棉花糖一樣又軟又甜,只是聽著,就能讓人心底融化開來。

冷然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