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的。
連他們這些與王爺可謂是朝夕相處,再熟識不過的人都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王妃那道上的殺手王者之名,果真是名不虛傳!
將領們領命出了寢營,那早已蓄勢待發的十萬大軍,也是氣勢高亢,等著他們的主帥率領著他們攻下前方的蠱城。
冷然拿了夜離絕的長刀,臨走前,命隨軍的軍醫過來照看著他。她留下許多的藥瓶,告知軍醫一旦蠱蟲前進到了哪裡,便是需要讓夜離絕服下那些藥丸藥粉後,方才再看了一眼夜離絕,轉身出了營帳。
她只有一下午加一夜的時間,務必要在傍晚到來之前,一舉拿下蠱城!
由於先前便是已經制定好了作戰計劃,因此,在完全不知道他們真正的主帥已經身中蠱王躺在營中不得動彈命在旦夕的情況下,將士們都是聽命著那軍隊最前方的人,依舊是採取著火攻水淹的方法,一點點的挺向蠱城城門。
只是,此次攻打蠱城,卻和先前完全不同。
蠱城出戰的除去例行的各種毒蟲毒物,連他們特有的苗疆戰隊也是派了出來。於是,但見那火海滔天之中,扮成了夜離絕的冷然一馬當先,手持長刀,於那熾熱火焰之中,刀刀不停,身上暗黑的戰甲,也是沾染了不知多少敵人的鮮血。
尾隨在冷然的身邊,幾位將領本以為冷然初次上陣,恐怕她會有所怯場,卻見那斬落敵人於馬下,動作間盡是狠辣無情到了極點,將領們不由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無與倫比的敬佩。
不是沒有見過敢於上陣殺敵的女兵女將,但從未見過有女人,對敵英姿竟是不屬於他們王爺!
無愧於巾幗英雄四字!
似乎是被冷然給感染了,不止這些離她距離近的將領,就連身後壓陣而來計程車兵們,也都是猛地仰天怒吼長嘯,為這本就殺聲震天的戰場,更添了不少的廝殺。
戰場之上,水火不停,對那些擅用蠱蟲的苗疆人來說,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他們遠遠看著那彷彿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任何人都是不會從她刀下留命的冷然,終於是感到害怕了。
早知夜離絕夜王爺的戰神威名,他們本以為利用他們湘西特有的地勢,以及他們苗族特有的蠱術,就算夜王爺率軍前來,也會讓他兵敗如山倒!
可誰能料到,他們竟還是如同以往那些叛兵一樣,輸得如此快速悽慘!
不過
夜王爺現如今是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那他的王妃呢?
他們可是派出了敢死隊,去引夜王爺和夜王妃下套。如今看來夜王爺是沒有大礙,想來那夜王妃此時此刻一定是生不如死,夜王爺如此心急的想要攻破蠱城,應該便是打算要為他的王妃尋找蠱王的母蠱了。
想到這裡,苗疆人在深感即將城破人亡的功敗垂成之感時,卻也覺得暢快。
任你夜王爺乃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可你心愛的王妃過不了多久,就要命喪黃泉,成為一個只聽母蠱命令的傀儡
這不是比要了夜王爺的命還要讓他感到難受的麼!
絲毫不知道敵人是如何的想法,冷然率著大軍攻破了蠱城的城門後,抬頭見天色果然已經是漸漸的暗下來了,她吩咐了幾句,便是悄然的潛入了暗色之中,向著蠱城的另一道城門疾駛而去。
冷然心裡清楚,既然那個下了子蠱的苗疆人都說了,過了今夜後,夜離絕將會變成一個只聽母蠱操控的傀儡,那麼,如此說來,母蠱,定然不在蠱城之內。
另外,憑她對苗疆蠱術的理解,哪怕夜離絕中的乃是蠱中之王,但子蠱與母蠱之間的聯絡,也是有著一定的距離範圍。倘若出了那距離,母蠱的操控,就對子蠱完全不起作用了。
所以,拿著母蠱的人,定然還是在蠱城的附近。
暗沉的天色之中,冷然腳下生風,不消片刻,便是到了與那被大軍攻破之門相對的城門處。
潛在暗處,看著那些倉皇逃竄著的湘西民眾,冷然目光如炬,一點點的掃視著密密麻麻的人群,試圖能找到某些不尋常的人。
能夠拿出蠱王來的人,身份恐怕就是蠱城的城主,苗族的族長之流。
像這樣身份地位皆是高於普通百姓的人,上位者氣息太過的濃厚,不管如何偽裝,都是會洩露出馬腳的。她雖然不知道他們偽裝後是什麼樣子,但是冷然相信,只要她見到了,就絕對能夠認出來。
她前世那麼多年的殺手經歷,可從來都不是吃素的。
果然,沒過多久,冷然的目光便是停駐在了一隊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