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著如此急色的一面。
果然應證了那句千古名言,男人都是靠下半身來思考的動物。
夜離絕卻是愣住了:“不是你來邀請本王的麼?”
“我邀請?不是你說讓我先來,你等會兒再來和我一起麼?”冷然有些詫異了,怎麼還成了她邀請他一起了?
夜離絕聞言抿了抿唇角,眉梢也是不動聲色地按捺住了想要抽上那麼一抽的衝動。
原來是兩個人彼此都會錯意了麼。
他負手站在池邊,渾身的冰冷,好像是連繞指柔都化不開的最為堅硬的鋼鐵,辯解著,試圖為自己澄清:“本王從不近女色。”
“可你還不是娶了我。”
冷然對此嗤之以鼻,面對美色,男人大概都是沒什麼好貨色的,慕楚是,夜離絕也是。她揚手招了招:“早知你原意是那樣的,我也不必洗好了,又等你這麼久,居然還睡著了。你將衣服給我遞過來,就在你右後的位置。”
夜離絕探手摸過去,果然是一條寬大的浴巾和嶄新的裡衣,以及那女性最為私密柔軟的貼身小衣。
他只看了那麼一眼,那張冰山臉就立即破天荒的紅了紅。
天知道地知道他知道府上的人知道甚至是整個墨龍里的人都知道,他除了很久以前便已經過世的母妃外,愣是連個奶孃這樣在皇室裡絕不可無的女人都沒接觸過,更談何見過、還親手摸過女人家的衣物?
夜離絕覺得有種想要將自己的手給剁了的衝動。
似乎在遇到了冷然之後,他已經為了她打破了不少的尋常慣例?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還正尋思著,就聽有著“嘩啦啦”的水聲由遠而近的響起,是冷然從池子的那邊過來了。他抬眼一看,朦朦朧朧的霧氣後是女子絕美白皙的臉容,連著那雪白的香肩細緻的鎖骨也是裸露在水面之上,烏黑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在水中漂漂浮浮著,掩去了一些景緻,卻更加的頗顯靡麗豔色。
看著這般的冷然,夜離絕那難得染上了紅暈的臉,愈發變得紅了。
美色當前,這還真是非一般的刺激。
冷然似是也瞧見了他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居然有了這麼個變化,當下便是揚了揚眉,靠近了過去,手抬起來,濺起一連串的水花灑落開來,讓夜離絕先將浴巾拿過來。
他便彎下腰來,薄唇緊抿著,要把手裡的浴巾展開來給她。
卻不料冷然一手扯住了浴巾的一端,另一手便是扣在了他的肩頭上。她這般近距離的看著他,鳳眸裡平靜而冷淡,聲音卻不是尋常的淡然,而似是帶了點點的魅惑,有著足以撩撥人最為深沉的內心的韻味。
她說:“夜離絕,平心而論,你是真的想和我一起洗鴛鴦浴,還是不想和我一起洗?”
最後一個“洗”字被她說得巧妙地繞了幾個彎,仿若是有著一個小爪子一樣,若有若無的在心間撓著,挑撥得厲害。
夜離絕聽著,並不說話,面色卻是越來越紅,眸裡的冷意也是全然的被慌亂之色給取代。
二十多年來都未曾遇見過這般的事情。
他的心亂了。
而冷然則是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他的尷尬,繼而微微揚了揚唇,顯然心情已經變好了。她放開扣著夜離絕肩膀的手,轉手便要將浴巾給全拿下來披在身上。
恰在這時,因為浴巾的另一端是被夜離絕給拿在了手裡的,冷然這一動,他還處在之前的震驚之中,尚未反應過來,當下便是被冷然那邊給一拽,他整個人居然是沒能站得住腳,倉皇一下子,便是就著半蹲下來的姿勢,一個跟頭翻進了浴池裡,濺起高高的水花。
落水的同時,他還不忘被自己給嚇了一跳。
堂堂一代戰神王爺,居然還能被一個女人給駭得直接摔進了水池裡
冷然也是被這變故給驚得愣了一愣。
旋即,她抹了把臉上的水花,眸子裡漾起了些許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盯著滿身狼狽渾身溼透的夜離絕,道:“夜大王爺,果然你還是個男人。”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他真的不落水來和她洗一把鴛鴦浴,那就不該是個正常男人的表現。
夜離絕的臉色幾不可見的由紅轉黑。
他暗暗的咬了咬牙,面色有些鬱郁:“那麼,如你所願,本王已經下水來了。鴛鴦浴,鴛鴦浴,本王如今就真和你洗一次,當一次名副其實的原樣,你又能待本王如何?”
說著,居然就一把扯開了溼透了的衣襟,露出來白皙卻健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