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封為儲君的大皇子。
等到她們兩人坐下之後,女眷和小孩子們方才接連入座。
便是在這落座之時,女眷們才秉著禮數,去略略的打量了一下這初見的夜王妃。
據坊間傳言說,夜王妃生得美若天仙,落落大方,身手極為的敏捷,乃是出自貴族的極為少見的武藝高強的一代俠女。如今一看,果真如同傳言所說,面容姣好如若芙蓉出水,聖潔卻不冷傲,淡雅卻不做作,是真正的傾城傾國。
席上投來的目光大多都是欣賞讚嘆的,感慨夜王爺眼光不錯,娶了這麼個漂亮的王妃;卻也有格格不入的一道嫉妒而略帶陰狠的視線,定格在冷然的身上,灼熱得彷彿能在她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冷然自是察覺到那道不同的目光,只微微掃視了一週,便是看向坐在左手邊、表明是有著皇家血統的一列的中間位置的一位少女。
說是少女,因為她明顯是剛至及笄之年,卻還沒有梳起髮髻。她穿著一襲月白色的精緻宮裝,臉上略施了脂粉,顯得眉目間清麗而又美豔,正是這個年紀裡最美的時候。
然,那少女此時卻是目光陰沉,見冷然朝自己望了過來,她更是不掩眸中神色,明晃晃的就回視了過去,那目光恨不得能夠吃人一般,極為的可怖。
冷然只看了那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卻在心裡傳音問道:“你認得那個少女?”
殘魂似是想了一會兒,方才答道:“好像有點印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先皇還在世之時,那位登基了大半年時間又被廢黜掉的三皇子認的乾女兒,被封為郡主的,好像叫什麼夜待月。嗯,沒錯,是夜待月,她的封號就是待月郡主。”
待月郡主?
聽了殘魂的解釋,冷然這才想起,夜姓皇室裡的確是有著這麼一位特殊存在的,只因她雖是名義上當初三皇子的女兒,但因為不是親生的,所以只被封了個郡主的稱號,但也正因她只是個郡主,是以當年夜離絕捧夜天耀上位的時候,三皇子的黨羽裡,甚至是包括三皇子的正妃,也就是當時的皇后在內,全都賜死,卻還是隻留下了她這麼一個女眷,至今也依舊是尊著郡主之尊,在京城裡有著一座單獨的大宅子在居住著。
可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待月郡主那些事不過是數年前的往事而已,想來那時候殘魂,也就是然兒,還未被慕楚給送來這墨龍京城。
冷然又問:“那看來你是見過她的。和她有過什麼交集麼?”
“我記得沒和她說過話吧。”
殘魂的聲音也是變得有些猶豫,顯然它也是在努力的回憶著:“我被慕楚送來的時候,尚還在夜天耀身邊之時,也僅僅就只見過她一兩次,都還是在大型宮宴裡的女眷裡所見過的,也就只是打過招呼而已,連多那麼一兩句都沒說過,更何談和她有什麼交集。”
冷然聽了,眸子深了深:“如果不是你,那會不會是容御,或者是夜離絕?”
好像然兒還在京城的時候,也就和容御接觸最多最深;而現在的她,也是和夜離絕剛剛大婚。
嗯,還有可能是然兒在當舞姬的時候,是不是曾經勾引過哪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恰好和待月郡主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可能吧,”殘魂也不確定,“興許過會兒你單獨一人的時候,她會找上你。”
看待月郡主那目光,不給冷然找茬是決計不可能的了。
不過到時候,真相就會大白了。
這邊冷然在和殘魂商量著,那邊見宴席上人都已經坐滿,皇后便吩咐可以傳膳了,而後又笑道:“今日這只是咱們皇室自家的家宴,都是一家人,大家不必太過拘束,就像平日裡在家用膳一樣便好,不要有什麼規矩。”
話音剛落,便聽坐在孩子堆裡最後一個小姑娘嬌聲嬌氣道:“母后,那我們今天為什麼要舉辦早宴啊?我和奶孃自己在寢殿裡吃不好嗎?”
冷然循聲看去,那小姑娘小小的,大約是三四歲的模樣,應是最小的一位公主,九公主了,正是皇后親生的。
聞言,皇后笑道:“昨日你們的王爺叔叔不是大婚了麼?昨兒本宮還聽奶孃和本宮說,你抱怨著不能去參加婚禮見一見新娘子,鬧了好久才肯用膳。今兒好不容易新娘子來了,你就不想見了?”
“新娘子來了?在哪裡在哪裡,我要看新娘子!我聽哥哥姐姐們說,新娘子長得可漂亮啦。”
九公主立即眉開眼笑,清脆軟糯的童聲裡滿是歡喜。
她一雙大眼睛裡佈滿了童真之色,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