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全程都目睹了婚禮。可是筵席才剛剛開始,他身份地位重要,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離席的,所以,他是去哪兒了?
並且,他也不可能知道會有人出錢要僱殺手來殺他,那麼,他為什麼會消失不見了?
哪一方透露了訊息?
是她的華夏閣,還是僱主?
會不會是華夏閣裡出了內奸?
想到這個可能,冷然心中陡然一凜。
華夏閣全員上下都是秉持著她保密第一的教導,絕對不會輕易將要殺誰的訊息給透露出去。而既然僱主找上門來指名要她去殺禮部尚書,也不可能傻到去透露訊息給別的人。
所以,唯一的可能,應該就是華夏閣裡出了內奸?
冷然的雙眼立即變得無比的冰冷。
前世已經有了那個屬下背叛她的經歷,難道這一世還要繼續重蹈覆轍麼?
為什麼總要有人因為各種原因來進行背叛,豈知那種背叛的後果可以承受得了?
她再沒去看一眼那人來人往的大廳,拍了一下身邊宮炎的肩膀,就讓他跟著她出了王府。
“爺,怎麼了,有什麼情況嗎?”宮炎顯然還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拉下了蒙面用的黑巾,不解的問道。
冷然沒有答話,而是在下一瞬,單手成刀,速度快到帶起了一陣微風,猛地就劈向他的脖子。
陡然見到冷然朝自己出手,宮炎一愣,居然就只那樣呆呆的站著,沒有任何的反應,更沒有出手抗拒。
手刀在距離他脖子不過一寸處,便是猛然的停下了。冷然盯著他的眼睛,那是天藍的宛如天際最純淨的顏色,非常的美麗,映襯著他一頭異域的金色長髮,看起來就像個現代混血兒一般英俊漂亮。她凝視著他,低聲問道:“宮炎,你說,如果有一日你背叛了我,會是因為什麼來背叛我?”
“宮炎這一輩子都不會背叛爺。”他反應過來,眼中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懼怕,只認真的回道,“從宮炎跟了爺的那日起,宮炎就說過,追隨在爺的身後,如有背叛,天誅地滅。就算我死,也絕對不會背叛爺。”
那是當日被判定成一條狼的少年,幾近走投無路之時所說的話。
可以為她生,可以為她死,但絕對不會背叛她。
而冷然自是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否則剛才那手刀就直接是要了他的命,而不是隻為了問他問題。
她收回手,一雙鳳眸微微眯起,裡面光波流轉間,盡是廝殺到了極致才會擁有的冷血之意:“宮炎,我一直認為,如果華夏閣裡有人要背叛,那麼最不會背叛我的,就是你和宮涼。可如今,閣裡已經出現了內應,你說我們該當如何?”
“內應?”宮炎張了張嘴,有些吃驚,“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冷然反問了一句,眸子裡冷光橫生:“想要安插內應進來,對我們華夏閣來說,不是非常簡單的麼?你和宮涼被我帶的是一批,醫谷裡的是另一批。雖然每個人我們都給查了底,但那些身份,不都是可以捏造的麼?”
華夏閣共分兩大體系,一是當初由冷然親手訓練出來的少年殺手,二是由醫谷舊部選拔出來的會毒用藥的藥童醫者。
如果要在華夏閣裡安插內應,這兩批人馬,都是有著很大可能的。
畢竟那麼多人裡,就只有宮炎宮涼兄妹是冷然親自找來挑出的,而其他人,要麼就是慕楚送過來的,要麼就是醫谷舊部自發要加入華夏閣的,裡面若是真有內應的話,恐怕還不少。
“爺,需要對全閣上下進行徹查麼?”宮炎自是相信她的話,也不再多問。
冷然搖搖頭。
剛知道閣裡有內應,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她側頭看了看一旁熱鬧至極的王府,轉身就掠向暗處:“走,去禮部尚書的家,他現在絕對還沒走。”
宮炎立即跟上。
果然,等兩人施展輕功到了禮部尚書的府上時,剛剛潛進府裡,還未去找人,便聽後院廂房裡有人急切道:“快,都快點!聽恩人說,那冷爺現下應該還在夜王府裡尋我,想來還沒找到這裡。我們時間可不多,晚了就沒命了!庫房裡的東西都裝好了沒?什麼,還一半沒裝進車裡?我的老天爺啊,你們怎麼辦事的,那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啊,丟了老婆孩子也不能丟了那些寶貝啊!去,都去給我裝東西去,裝完了我們立即就走!”
戶部尚書說著,自己也是趕緊去了庫房,將裡面的東西都給裝進一輛輛的馬車裡。
隱在樹上,宮炎看著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