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麼多年來,尤其是近幾年,我本來該像尋常男人那樣娶妻納妾的,可府裡面還是一直就只有那些丫鬟,能近得我身的也就紫汐一個。
我沒接觸過什麼女人,也不懂該怎樣去追,怎樣去討女人歡心。你還沒見過她,不過估計你也該聽方彼他們說了吧,她強勢自立到了極點,又冷又酷,手段也比男人還要狠辣。趙無彥,你說,這樣一個女人,你家主子我該怎麼把她追到手?讓她嫁我,她肯定會嫁,可是那樣不是我想要的啊,怎樣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當你們主母?”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段話,全然不顧趙無彥滿臉的驚愕。
趙無彥幾乎是以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將他家主子給從頭到尾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兇悍卻透著一股子憨厚的臉上,佈滿了懷疑之色。
這一看就是墮入了情網的毛頭小子,真的是他家的主子?
似乎也知道趙無彥不會回答自己,慕楚又嘆了口氣,反手枕在腦後,整個兒躺在了躺椅上,兀自神遊著。
半晌,他想起了什麼,問道:“墨龍那邊可有什麼訊息傳過來?”
聞言,趙無彥立即出了庭院。
過了會兒,趙無彥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還未拆開的小信筒,恭恭敬敬遞了過去。
慕楚接過開啟一看,頓時就笑開了。他甚至還很有心情的晃了晃躺椅,整個人優哉遊哉中又開始和趙無彥打趣:“就說你家主子我看上的女人不一般,趙無彥,你瞧瞧,我這才剛回來,她那邊就已經把歃血盟給滅了,還打算四月四的時候宴請全體江湖人士。”
說著,他摸摸下巴:“嗯,這宴會可不一般,回頭你把府裡的好東西給挑一挑,裝個幾輛車,以醫谷醫聖的名頭給她送過去,賀詞就說徒兒開功立業,為師甚感欣慰,故送上薄利一份,望徒兒不要嫌棄。”
趙無彥記下來後,轉頭就立即去準備了。
眯眼看著天穹之上的耀日,慕楚心情很好地起身來,走進身後的書房裡,親自磨墨,攤開來宣紙後,便是開始畫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眉如柳,眸如鳳,鼻如瓊,唇如丹。
一撇畫出半身冷凝,一勾描出半身媚骨。
這一筆是情,那一筆是意,合來便是從未有過的情意,皆盡被渲染在這副墨圖之中,洋洋灑灑的鋪了一紙。
許久之後,筆停畫成,慕楚垂眸看著自己這親手繪製的美人圖,那上面的絕色少女紅衣翩然,她的身後桃花紛紛飛雪飄飄,襯著那一個舞姿,是數不盡的絕代風華。他看著看著,輕輕的喟嘆了一聲。
“冷兒,乖徒兒。”
“這才分別多久,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時間飛逝,那順著九重江的江水漂流而下的花瓣,也逐漸的變少了,正是到了暮春,快要立夏了。
立夏一到,農曆的四月四也就到了。
天氣已經變得有些熱了,九重江上行駛的船隻卻是變得多了起來,有北上的,有南下的,目標卻全都是一個,天險十八峰,華夏閣的新總部。
“吳幫主,好久不見啊,看這樣子,你也是去天險十八峰的?”
“呵,是張門主!是啊,華夏閣冷爺群宴江湖,怎麼著也得去湊個熱鬧啊。”
諸如此類對話,在那些密密麻麻的船隻裡屢見不鮮。
很快,遠遠的便能看見那著名的天險十八峰了,無數條船隻開始靠岸,下了船,便見兩個少年男女候在前方,顯然是已等候多時的。
見到這麼多人前來赴宴,四人也不膽怯,大大方方的衝著眾人一拱手,朗聲道:“今日是我華夏閣初建門戶的大喜之日,冷爺說了,來者皆是客,但凡是來了我天險十八峰,不管用意如何,都當喝得冷爺一杯酒水。只是想來諸位客人也都聽說了,我天險十八峰處處機關,沒有我華夏閣之人的帶路,便是會身陷陣法之中,不易脫身。我華夏閣人雖不多,但也準備了足夠的人手,來帶領諸位進山。客人們,請。”
說完,四個少年男女俱是一抬手,作出邀請的姿勢。
聽了那一席話,不少人都是瞭然一笑,隨即便是在四人的指示下,開始向著天險十八峰內重最高峰進發。
但也有人悄悄私語:“你說這華夏閣是不是太狂妄了些,既然要弄個這麼大的宴會,請來這麼多人,我們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冷爺怎麼就只派來了四個小孩子接待我們進山?”
“這你就沒看出來了吧。”有人悄聲回道,“你沒仔細看這四個孩子嗎?面對我們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