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終究是有他的,不然的話那隻簪子不會偏離心臟兩寸。她精通醫理,自然是清楚人體各個部位的。
他拿過傷藥,退去衣衫,健壯的胸膛上露出一個細小的傷口,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著血。他自己動手,簡單的上了藥,然後穿好衣服。守在雙邊,靜靜的凝視著落傾顏的睡顏,目光溫柔似水。
天逐漸的亮了,落傾顏還未醒過來,蕭漠漓不捨的看了她一眼,而後穿上朝服上朝去了。
直到辰時三刻,落傾顏才睜開迷濛的睡眼,看清頭頂水藍色的床帳,鼻息間傳來淡淡的檀香和蘭花的清香。她微微蹙眉,目光四處遊離。這明明不是她的房間,可是卻令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是怎麼回事?
她正疑惑間,碧影和明珠掀了珠簾走了進來,見到她醒來,皆是一臉的喜色。
“小姐,你醒了。”
落傾顏訝異的回頭,看清面前這張俏麗的面龐,腦海中升起一股熟悉感。
“你是誰?”她警戒的盯著碧影,眼底有著防備之色。
碧影和明珠皆是一陣愕然,瞪大眼睛看著落傾顏。
“小姐,你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碧影啊,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碧影說著眼眶就紅了,眼中氤氳起濃重的水霧。
落傾顏眉峰閃過戾氣,已然有了些許不悅。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不理會發愣的碧影和明珠,自己掀開被子下了床,伸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腦海中湧現出昨天的記憶。
她昨天明明跟子秋在一起,後來出現了一批黑衣人將子秋打傷了,然後她就被一個青衣男子給抓走了。後來又被一個戴面具的神秘男子救走,然後就帶著她來到這裡。
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眼底閃過一道寒光,手指握得咯吱咯吱作響。她記得,有人喚那個男人為皇上。那麼也就是說,他就是蕭漠漓了,就是那個貪圖她美貌因而破壞她跟子秋然後將她擄進皇宮的那個男人。
該死,她竟然又被那個男人給抓住了。
“蕭漠漓在哪兒?”她鳳目如寒劍一般,嗖嗖的射向碧影和明珠。
二人聽聞她冰冷如刀鋒的語氣,皆是一愣,睜大眼睛像見鬼似的看著她。
“小小姐,你剛剛剛剛喚皇上什麼?”碧影太過震駭,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落傾顏蹙眉,“我問你們蕭漠漓那個昏君在哪兒。”
“昏昏君?小姐你竟然說皇上你昏君?”碧影再次震駭的看著落傾顏,不敢相信她竟然說出這種話。明珠同樣是一陣錯愕,不過她比碧影穩重。很快就察覺到落傾顏的不尋常。
她輕聲問道:“皇后娘娘,你認識奴婢嗎?”
‘皇后’兩個字就像是一把火瞬間在落傾顏心裡點燃,她猛的沉下臉色。
“什麼皇后,我不是皇后,我是賢王妃。”她俏臉沉冷肅殺,冷冷的看著因為她的話而再次錯愕震驚的碧影和明珠。
“說,蕭漠漓那個混蛋在哪兒?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她握緊粉拳,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姐!”碧影驚慌的想要阻止她,“小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中邪了?你是皇后呀,皇上是你的夫君,你怎麼可以”
“你給我閉嘴。”落傾顏火大的打斷碧影的話,心裡升起一股煩躁。她隨手操起一個青花瓷瓶就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碎片四散開來,震得碧影和明珠齊齊驚駭,殿外的丫鬟和守在龍琰宮的侍衛聞聲也齊齊的跑了進來。
“皇后娘娘,發生什麼事了?”禁衛軍首領警戒的打量著四周,手握著腰間的佩劍上,蓄勢待發。
“都出去!”落傾顏猛的將桌子上的茶具掀翻在地上,杯碗茶具碎了一地,破碎尖利的聲音令所有丫鬟臉色發白,齊齊的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息怒。”
“滾!”落傾顏再次摔碎了一個花瓶在地,大聲吼道。
“是”丫鬟們齊齊打了個寒顫,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你們也出去”落傾顏伸出食指,指著一干禁衛軍,冷冷的發號命令。
自從上次龍琰宮那些侍衛被殺,導致落傾顏受驚早產,蕭漠漓就將宮中四分之三的禁衛軍都調到了龍琰宮保護。這些人自然知道眼前這位皇后在他們皇帝心中的分量,對於皇后幫助皇上剷除叛軍的英勇事蹟也頗為佩服敬重。加之皇后待人和善,從不苛責下人打罵奴才。皇宮上下個個都對她敬服有加,絲毫不敢怠慢。
今日見她的行為反常,已是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