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鄧副統領與傲雪的供詞呈於陛下龍案。至於那個小喜子,你告訴林府一聲。叫林府派人盯著他,明日便是夜香局休假的日子,看他到了哪裡!”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派人緊盯著他。”
宋後點了點頭“下去吧!”
方大海行了禮慢慢退下。
宋後又將眼睛挪到了手上的書本上。宮宴後,隨著淮河治水的訊息頻頻傳來的還有二皇子防治瘟疫有功的訊息,雪花似的奏摺飛進了勤政殿,二皇子在民意與大臣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京中命婦藉口道賀二皇子妃身懷有喜,上門的人絡繹不絕。但喬珏卻進了宮,躲在了皇后的鳳儀殿,除了安心養胎,便是盡心服侍皇后。林貴妃則為了給喬珏腹中的孩子積福躲進了小佛堂理佛,輕易不出宮殿門,更不接待來訪之客。眾人頓時有了老虎吃天,無處下口之感。
英宗卻比以往更加的讓人捉摸不透了,脾氣也越發古怪起來。不少大臣因著一些瑣碎小事而遭到了貶降甚至撤職。一時間眾大臣人人自危,唯恐說錯一句,唯怕踏錯一步,殿堂之上的氣氛有著空前的緊張與詭異。
喬太輔的書房內,喬遠山帶著一眾兄弟服侍在喬太輔的左右。
“爺爺,幾位遭皇上痛斥與撤職的大臣均是上奏摺為二皇子請功之人。現在有不少大臣在私底下議論,莫不是皇上有重立大皇子之心,所以才對擁立二皇子的大臣痛下殺手。照這樣下去,我們、、、、、、”一向謹言謹行的他並沒有說完,而是滿是疑惑與期盼的看向了老神在在的祖父大人。
喬太輔睜天一直闔著的眼睛,露出一絲微笑“俗話說愛之深責之切!我們也要體諒聖上的一片慈父之心啊!對國家而言,他是皇上,對大皇子、二皇子來說,他想做一位慈父。聖上與皇后對大皇子打小便是寄予厚望的,但大皇子卻、、、、、、唉!他除了失望還有傷心啊!對二皇子,他一向是當作一個孩子,一個衝動、惹事,調皮,長不大的孩子。他想一輩子寵著他,就像民間任何一位溺愛孩子的普通父親。一個有些聰明,偶爾闖點無傷大雅的禍事。事事處處襯托出長子的穩重、優秀的調皮孩子。但偏偏事與願違呀,苦心栽培的長子私心過重、難成大器。他現在是最難過、最悲傷的時候。咱們總要給他一段時間讓他緩過來。但作為天下之主,作為一個並不昏庸的帝王,他自是明白到底該怎麼做。”
他抬了抬手,一直凝神細聽的喬遠山趕緊遞過去一杯清茶。他接過喝了一口輕輕放在桌上,繼續道“槍打出頭鳥,他自是看不慣現在急於討好二皇子的人。在他眼裡,那些人對他的長子落井下石,對他的二子討好賣乖,個個是其心可誅。所以,你們要記住,學學你們的妹妹。作好自己的本份便是,以前是什麼樣,現在、以後還是什麼樣才是,聽清楚了嗎?”最後一句,他的聲音嚴厲起來。
“我們聽清楚了爺爺!您放心便是,孫兒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喬家眾子弟急忙躬身應是。
“聽清楚了就好,還必須得記住。好了,下去吧!”喬太輔的聲音又慢慢低了下來,重又闔上了眼睛。
喬遠山急忙領著各房子弟輕輕退了出去。
“各位兄弟,我提醒您們一句,最近不必要的應酬便推了吧!在這個時候動不如靜。”喬遠山走出書房後頭也不回地輕輕說了一句。
後面幾個旁枝子弟一愣,臉上有了一絲緊張,趕緊應了聲是。
“啟稟皇上,大護衛求見!”雷公公恭敬的聲音驚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英宗。
“好,叫他進來!”他收斂心神,坐直了身子。
莫大一身風塵的走了進來跪下“莫大給陛下請安!”
“大護衛辛苦了!怎麼樣?事情都查實了嗎?”英宗往前傾了傾身子。
“回陛下,幸不辱命。經過奴才一再謹慎的查探、、、、、、”莫大看了英宗一眼,又低下頭“方總管所言非虛,老奴趁夜潛入何郡王書房,找到了他暗藏計程車兵花名冊,奴才不敢取走,故而不能呈於陛下。老奴仔細翻閱了一下,從五年前,何郡王便在陸陸續續的招兵買馬。而且將士兵暗藏於農戶、商戶之中。他現在的人馬已有六萬餘眾,老奴、、、、、、還發現了幾封書信!”莫大的聲音變得遲疑、緩慢起來。
英宗的手緊緊握著龍椅的把柄,臉色難看之極“什麼書信?誰人寫的?”
莫大看著他暗藏怒火的眼睛“是大皇子,而且最後一封日期是最近。”
英宗瞳孔一縮,咬著牙輕聲道“寫了什麼?”
“上面寫著一些朝政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