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用雙手環住女屍的腰身,東籬則強忍著淚水看了看脖子上面那個恐怖猙獰的黑洞,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
青杏站了起來,向東籬投去一個不安的眼神。
東籬略一思索,轉身向林知義行了一禮“請世子爺轉過身去。我們、、、、、、我們要除去她的衣衫。”
林知義聽話的轉過身去,背在身後的雙手,緊張的握成了拳頭。
青杏與東籬動作輕柔的慢慢解開女屍的衣衫,青杏一眼就看到了女屍左手臂胳膊肘內側那顆黃豆大小的紅痣,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微的悲鳴。
東籬卻仔細看了看女屍的腋窩處,她示意青杏看,青杏眼睛一亮。
然後。她閉上雙眼,兩隻手在女屍身上輕輕遊走,好似在擦著什麼東西一般,一遍又一遍,一寸肌膚也沒有放過。
慢慢的,她的臉上有了一絲神采,有了微笑,有了篤定。
她睜開眼睛,聲音雖然顫抖卻是因為激動“世子爺,奴婢敢肯定。這不是小姐。”
東籬也笑了,用外袍蓋住女屍赤著的軀體。
“真的,你如此確定?”林知義聞言轉過身來,臉上有緊張更有喜悅。
青杏迎著他的目光,再次堅定的點點頭“奴婢肯定,雖然她的身高、胖瘦與小姐幾乎沒有差別。但是,她的腳底沒有繭,而小姐自從自己想出了檀香高跟鞋後。總喜歡穿著散步,說是按摩腳底,由於鞋底是木頭制的又有凹凸不平的圓點而且相當硬,所以。她的腳底中間有層薄繭;第二,她腋下有腋毛,小姐沒有,小姐說那是極不雅的,早叫張太醫與匡先生給她配了脫毛膏;第三,最重要的,小姐的面板不知道比她嫩多少倍,因為她每隔兩天便會用太夫人秘製的玉容散。每次都是由奴婢塗抹的,所以奴婢剛才細細摸了一遍她的肌膚,感覺完全不一樣。粗糙,太粗糙了。”青杏不屑的搖了搖頭,又歡欣地說“世子爺,這人絕不是小姐,是別人嚇我們呢!”
林知義陰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好似陽光照散了烏雲“好丫頭!”他高興地說“你二人真是好丫頭,好了回去吧。記住,你們要作出強忍傷心,怕被人知道的樣子!”
青杏與東籬明白過來,齊齊點了點頭,收斂住臉上的喜意,作出一副強忍悲痛、搖搖欲墜的樣子,互相攙扶著向菡萏院走去。
林知義捏了捏拳頭,狠狠向空氣擊了一拳,輕聲道“這次,不管你是人是鬼,我會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羅平,去碧雲山莊請來匡先生驗屍!”他滿是怒意與憤恨的聲音傳出屋子。
羅平垂下閃爍著喜意的眼睛,聲音低沉的應了聲是,門也不走,徑直躍牆而去。
林知義則瞪著泛紅的眼睛去了顧氏房間。
曾知秋被兩個老媽媽護送著,一路低泣不止的出了林府,徑直向曾府行去。
顧氏則一直沒有出屋子,顧媽媽腳步虛浮、神情無措的忙進忙出,宮裡的太醫來了一撥又一撥,但都搖頭嘆息著離開。
林府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一般的緊張氣氛,眾下人不由人人屏聲靜氣、行事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便落在了雙目泛著殺意的世子爺眼裡。
一直住在碧雲山莊的匡先生由羅平帶回來,馬上進了廢棄多年的杏園。林知義揭開女屍上的白布,稍稍側了一下身子“匡先生,請!”
匡先生上前緩緩打量了一下那具詭異的女屍,然後拿出一雙長及又肘的白布手套戴在手上,開始細細的檢驗。
半個時辰過去了,他輕嘆著取下手套,看向林知義“世子爺,由這具女屍的骨骼看來,大約十七、八歲。已是婦人,且剛懷有身孕,真是可憐哪!”他目光中有著痛恨之色,又指著死者頭部說道“臉上的坑洞是由鈍器造成,比如說砸核桃用的小錘。讓人髮指的是,這些傷全是死者生前造成的。也就是說,死者活著時被人生生一捶一捶砸爛了頭部,活活痛死。下體的木棍插入時,是慢慢、一點一點推進去的,直達包衣,造成了她的流產,所以,才會有那麼多成塊的血跡。那、、、、、、便是死者剛懷上的孩子。”
他恨恨一捶桌面,怒聲道“這兇手簡直不是人,所用殺人手法簡直就是匪夷所思殘忍至極。殺人不過頭低地,到底是何種仇恨,讓他如此的兇殘?世子爺,若是找到這個兇手,可千萬別輕易讓他死嘍,這種毫無人性的人就該讓他也嚐嚐這種滋味!”
林知義此時已徹底放下心來,見匡先生如此義憤填膺,心中的憤怒自是不比他少。
“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