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冷笑一聲“知善,你不用急著否認!娘這般問你。自有孃的道理。一年以前太子欲納你為側妃,你就馬上病了,同樣是面部紅腫。今年這麼巧,婉玉也是面部紅腫,而且是你去顧府之後才病的。那天你忽然吵著要去顧府,我就應該覺得有問題!”顧氏越發嚴厲起來,隱隱帶有怒色。
林知善垂下頭,心裡緊張極了。說還是不說?
“你還不從實說來?你大了,有主意了。竟敢事事隱瞞,自己作主。為所欲為!你究竟是覺得我們不能保護你還是覺得不再需要我們保護你?”顧氏猛然提高了聲音,顫抖的聲音裡有怒氣還有傷心。
“娘,您別生氣!”林知善羞愧交加的抬起臉。怯生生的看著顧氏“女兒是不想讓你們擔憂,所以才沒如實相告。”
“這麼說,你承認了?”顧氏輕輕說著,放低了聲音。
林知善點點頭“我、、、、、、我不願給太子作什麼側妃,但一年前林府憂患連連。我不想讓您和祖母擔憂,所以就自作主張了。”她低著頭,輕輕說道。
“那你表姐呢?婉玉能進太子府作側妃,對顧家對林家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又是為什麼?”顧氏緊接著問。
林知善為難的摳著自己的手指,低著頭。卻並不答話。
顧氏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恨恨地說“好、、、、、、好,你不說就算了。你婚期也近了,從今天起你就在自己院子裡繡嫁妝,沒有我的允許哪也不準去。”顧氏說著抬腳向外面走去。
林知善急急地跟在後面“娘、娘,您不要這樣嘛!”
顧氏沒有理她,站在院子裡高聲吩咐著祝媽媽“小姐從今日起要留在院子裡繡嫁妝。沒我的允許不能私自外出。如果有哪一個奴才不聽吩咐,私自放了小姐出府。一頓板子打了發賣出去。”說著轉身離去。
祝媽媽擔憂的看了站在門前的林知善,又急急地追了出去。
林知善在門口呆了一會,終是無奈的回到屋子頹然倒在床上。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啊。
“小姐!”門口傳來雪雁的聲音。
“進來!”林知善半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雪雁輕輕走進來,看見林知善無精打采的樣子笑了一笑“小姐別擔心,如果小姐想出去,百靈是易容高手,叫她易容成小姐的樣子留在屋內,我帶著您出去便是。”雪雁輕鬆地說道。
林知善瞪大了眼睛“這樣也行?可是我娘說過你們若是不聽吩咐,可是要挨板子被賣的呀?”
“我們只是小姐的奴才,我們只聽小姐的!”雪雁毫不猶豫的回答。
林知善看著她嚴肅認真的臉慢慢笑了起來“好啊,如果我要出去,我就告訴你們,你下去吧!”
雪雁行了禮高興地退下了。自從來林府就被小姐好吃好喝、無微不至的待著,總算可以為小姐分個憂,解個難了。
晚上林明德回家聽顧氏說了此事後,見顧氏氣急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善兒倒是個重情義的,你也別太拘著她,關幾天就放出來吧!”
“你別再慣著她了,現在膽子越發大了,竟敢做出欺君之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又是禍事一件!”顧氏看著林明德氣乎乎地說著。
林明德捋了捋短鬚“我都說了那孩子是個重情義的,唉!你也別生氣,總有一天你會感謝善兒的膽大妄為。”
顧氏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善兒和婉玉搞的什麼鬼?這事我也不能告訴母親和二嫂,她們若是知曉真相還不得恨死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讓她要這樣做?善兒也不告訴我,那你就告訴我原因吧!”她眼巴巴地看著林明德。
林明德看她大大的鳳眼裡透出的好奇,向她招招手,顧氏湊上前去,林明德附在她耳邊輕輕說“天機不可洩露!”顧氏抬起頭,嗔怒的看著他,林明德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顧氏咬著牙,伸出手就向他的肩膀揪了過去,林明德擒住顧氏的手輕聲說“好夫人,眼下真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你也別生善兒的氣了,那孩子自小身子弱、膽子小,災難又多。眼看明年就要成人家媳婦了,還有在你我面前恣意撒歡多久。再說了,繡活做多了脖子酸、腰肢痛,對眼睛也不好。家裡養了那麼多繡娘幹什麼用的,象徵性的繡兩針就行了啊。讓她盡情地玩吧,別拘著她。”
顧氏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又揪了一下,薄嗔著說“聽你這話,好像我就不如你疼孩子似的,我只是怪她什麼事不與我們講,一個人在那著急難受著,一個人在那拿主意。”說著拿帕子輕輕拭了拭微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