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吩咐道。
鳳儀殿,偌大的殿內飄著若有若無的清香,宋硯坐在外廳圈椅上看著出來的碧荷“怎麼?皇后娘娘還不曾起來?”
碧荷搖搖頭,滿臉擔憂“皇后娘娘近日最是嗜睡,醒來後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太醫換了一茬又一茬,可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真真叫人憂心!”
她藉著給宋硯換茶的機會,輕輕俯下身子細語著“二爺,想方法帶個民間的大夫來給娘娘瞧瞧吧!”她輕輕退到一旁,目光中帶著懇求。
宋硯點點頭,站了起來“既然皇后娘娘在歇息,下臣就不打擾了。”
碧荷恭敬地送宋硯到了殿外。
宋硯慢慢走在青玉磚上,步子緩慢、神態悠閒。實則卻是暗自繃緊了神經,他發現四周有不少高手埋伏在四周,一路上不斷經過的御林軍也多是不熟悉的陌生面孔。個個神態肅然、目露精光,看上去武功不弱。
自己辭去御林軍統領之職不過短短數日,人已換去大半,看來是早有準備呀!
他突然轉了個方向,向大皇子的長信宮走去。
他一路發現,越是接近長信宮就越是外鬆內緊,裡面埋伏的高手也是不少?他眼裡有了一絲凝重,這些人是什麼人 ?'…3uww'為何將皇宮看守得這麼緊?是大皇子還是陛下?皇后為何得病?
事關自己唯一的胞姐,他不由憂心如焚。
“站住,什麼人 ?'…3uww'”長信宮的侍衛攔住他,警惕的看著他。
“在下宋硯,有事求見大皇子!”宋硯面無表情的說。
“請稍等!”一個侍衛進去稟報,另一個侍衛仍是未放鬆神情。
“有眼無珠的奴才,還不快退下!”耳邊傳來一聲輕斥,身著藍青緞袍、金冠束髮的大皇子匆匆奔了出來,後面跟著一位白麵文士。
宋硯不由一笑,帶著一絲清冷的貴氣與傲然“一個奴才而已,值得你親自替他賠罪,既是不敬主子的,拖下去賞一丈紅便是!”
說著,率先抬腳上了階梯。
大皇子面色一滯,不甚自然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舅舅好久不曾到長信宮來看我了,是以這些新侍衛不認識您,冒犯您還請饒恕他們。”大皇子親熱的拉著宋硯一邊進屋,一邊解釋道。
大皇子恭敬地請宋硯坐下後,親自遞過去一杯熱茶“舅舅氣色不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他笑著看著宋硯,打趣道。
宋硯不置可否的一笑,看向旁邊不卑不亢的白麵文士“這位是?”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許先生,是長信宮的長史,這位是宋硯將軍,我的親舅舅”大皇子笑著看向二人。
“在下許文,見過宋大人,時常聽大皇子提起您的文治武功,今日得見,果然儀表堂掌、風采卓然。”許先生恭敬的行了一禮。
宋硯點點頭,親和的說“許先生請坐!”
許先生一笑“不敢放肆,奴才站著便是。”
宋硯一笑,看向遠方書案上對著的兩杯尚冒著熱氣的茶,伸手端起旁邊几上的茶盞。
“舅舅今日怎麼得閒進宮了?”大皇子笑著問道。
宋硯輕輕放下茶盞“想著有段時間沒見你母后,又想著還有二十日你便要迎側妃進門,所以來看看你們。”
“舅舅去鳳儀殿的時候,母后還在睡麼?”大皇子臉上有了一絲擔憂。
宋硯點點頭,仔細端詳著大皇子的臉色“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皇子搖搖頭,面上擔憂之色更甚“我也不知道,母后大約十日之前便是這樣,一開始我和父皇都以為她是累著了,可竟一日比一日的嚴重了。太醫也查不出到底是何病,父皇大怒,氣得頭痛症都犯了。這幾日幾乎朝都不上了,除了在勤政殿批奏摺,就是在鳳儀殿陪母后。”
宋硯嘆了口氣“你這幾日忙壞了吧,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看向大皇子的眼裡滿是關切。
大皇子一笑“舅舅放心,我知道的。如果舅舅未辭去統領之職便好了,也能時時在宮裡見到您,有事也好找你拿個主意。”
宋硯一笑“我這幾年也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已經長大了,該自己抗起來的事情,便要自己承擔起來。早日熟悉政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
大皇子恭謹的抬抬手“還要舅舅多多提點、教導。”
宋硯看了看旁邊默不作聲的許文一眼“想必許先生是位有見解的人,你要事事與他相商,切不可衝動行事。”
“一直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