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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做惡夢了。”
江承雨轉頭看向身旁的寒澈影,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把你吵醒。”
寒澈影伸手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安慰的開口,“不要想太多了,明天還要趕路。”說著,便翻身蓋上被褥睡去。
江承雨見他睡去,而自己卻是毫無睡意,每次一睡下,他就會夢見無心躺在血泊裡的模樣,每次,他都會被同一個噩夢驚醒。然後,便是徹夜的難眠。
他掀起了被褥起身來到了窗戶前,此刻,已是深夜,街上還能聽到打更的聲音。
三天前他們才動身離開了曼陀羅國,明天就可以到達北堂國,想到自己父母得知自己要去尋找無心,反對了許久才終於妥協,若不然也不會拖延了那麼久。
有多多的帶領,他們一定能夠找到無心,只是,為什麼,他的心裡會不安呢?
想到那個夢,都說夢是相反的,也許,她現在正在某一處等著自己吧。
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番,江承雨仰頭望著明月,想到了花無心,聲音輕柔,“無心,好想你。”
床上,寒澈影睜著雙漆黑如墨般的眼眸望著站在窗邊的江承雨,聽著他的低喃,眸光深沉。
第二天一大早,梳洗了一番的寒澈影,江承雨便動身前往北堂國。
這天的天氣甚好,陽光燦爛明媚,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小販們的呦喝聲此起彼乎,一片的熱鬧繁華。
江承雨看著街上那些呦喝著的小販,一臉的疑惑,“澈影,這個世界的男人真奇怪,不好好在家相妻教女,竟然跑出來做生意?”
街上,男人居多,女人多半是跟在男人的身後,唯唯諾諾的像個小媳婦。
江承雨心裡雖然好奇著,可是心裡卻對這樣的國家很不適應,而一旁的寒澈影一臉冷峻,雙手環胸,“這沒什麼不好,男人不用依附女人。”男人為什麼非要跟在女人的身後,他也可以自己獨當一面。他,甚至很羨慕
北堂國的男人,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澈影,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江承雨蹙起好看的眉頭,眼裡滿是不贊同,這樣的國家有什麼好?若讓他選,他寧願選擇做無心的好夫君,替她生一堆孩子,那麼,他的人生就美滿了。
“小男人的想法。”寒澈影哼了聲,一臉冰冷。
來到了一家茶館前休息,江承雨輕抿了口茶,一臉不贊同的看向了寒澈影,“那有男人像你這樣想的。”自古以來,不都是男主內,女主外。
寒澈影也不跟他多說,畢竟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若是可以選擇,他不願自己被婚姻束縛,他寧願當一名俠士闖蕩世界,而不是身居一處小小的院落為一個女人而跟其他男人爭寵。但,他沒
得選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還是女皇賜的婚,就算不願,他有那個反抗的餘地嗎?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飲盡,將心裡的不甘順著茶水吞進喉嚨裡,看著大街上的行人,車水馬龍。
“你們聽說了嗎,這蒼龍國的小公主大婚,新人竟然是刺客。”
聽著茶客的議論聲,原本正欲起身離開的兩個人也不僅好奇了起來,公主大婚,新人卻是刺客,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怎麼可能?”茶客已一臉的不相信,皇宮是什麼地方,戒備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茶客甲見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話,更是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你們還真的別不信,這事,都已經傳到北堂來了,我告訴你們,這可都是真的,這公主跟駙馬,真的行刺了蒼龍帝。”
周圍的茶客皆是一臉的不相信,鬨笑著一個個離去,留下那名議論的茶客滿臉失望。
“你相信嗎?”寒澈影神色認真的看向了江承雨,雖然,他心裡也不是很相信。
江承雨沉默了半響,搖了搖頭,聲音低沉,“這跟我們無關,我們還是儘快起程吧。”若是再不趕路,到達鳳凰鎮天都黑了。
寒澈影點了點頭,付了些碎銀便跟著江承雨上來馬車。
上了馬車,車伕詢問起他們前往的路線,畢竟,他們也不能像無頭蒼蠅般的尋找。
馬車上,江承雨思索了番,朝著車伕開口,“蒼龍,我們要去蒼龍。”
“承雨,我們還沒有在北堂找就要去蒼龍嗎?”他都不明白自己怎麼跟著他四處跑,只是,若不去,心裡卻也不好過。
江承雨一臉認真的點頭看著眼裡滿是疑惑的他,他知道他的疑惑,可是,他說的,他也未必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