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煥風似乎沒看到她臉上的不悅,勾起唇躺在她的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我好累。”
被摟在他的懷裡,聞著他泛著香氣的胸膛,花無心一抬眸便看到他精緻完美的下巴,她皺了皺眉,這個位置,也太曖昧了吧。
“君煥風。”
沒聽到他的回應,花無心心下奇怪,喚了幾聲,聽著他的呼吸聲均勻的傳來,當下眉頭抽了抽,他,他竟然給她睡著了?
心下不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可以動,花無心掙扎著就要起身,卻被君煥鳳摟的更緊,她一怔,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傾世容顏,花無心想要開口,卻在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黑影而有些心軟了起來。
他,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君煥鳳,你到底是什麼人?”花無心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只是輕輕的低喃了聲。看在他是肚子裡父親的份上,自己就大方不計較他的所作所為。
想著,她不再掙扎,靠在他的胸膛上,看著床板,想讓自己打起精神,眼睛卻越來越酸,慢慢的睡著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過去的瞬間,身邊的男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君煥風看著懷裡的人兒,嘴角勾起,眸子裡盡是溫柔,雖然睡的時間短,可是,卻是他那麼多年裡睡的最舒服的幾個時辰,他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身,看著花無心沉睡的容顏,將被褥蓋在她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走出房間門,他來到院子裡,看著面前一襲白衫的雪鳴凰。
“等很久了。”
陽光下,男人一頭墨髮輕揚,紅衣似火,隨著他走動,渾身上下無不透著張狂而邪魅的氣息,而身旁的白衣男子,氣質飄渺如仙,出塵俊逸的容顏,與生俱來的高雅,兩個人的氣質,完全的相反。
站在一起,卻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視覺刺激。
“你已經知道了。”雪鳴凰的聲音裡有著肯定。
“你有沒有把握。”君煥風沒有看向雪鳴凰而是跟著他仰頭望向天,想到花無心血咒發作時的痛苦,鳳眸微暗,聲音低沉。
“最壞的打算,犧牲一個孩子,保全花無心。”雪鳴凰沉默了半響,聲音低低的開口。這下咒的人太毒辣,唯有以毒攻毒,將所有的毒引到孩子的身上,用其血肉熬成湯,便可解除蠱毒,但,這方法殘酷而血腥,他無法對一個孩子下手,更不能將這個方法告訴她。
君煥風沉默了。
這個孩子,對他而言,是他在復仇的殺戮裡出現的意外驚喜,但,花無心,她更加的重要。
“若是找到師傅,說不定,會有一線希望。”雪鳴凰轉頭看向了君煥風,他知道,在他的心裡,也很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而他,也想保住她們。
“多謝。”君煥風有些彆扭。
雪鳴凰淡淡一笑,他們兩人雖然是師兄弟,但,卻是兩個不同師傅所教,他除了醫術,訓獸,其他的一竅不通,而他,卻是文武雙全。
他以為,像他這樣復仇心切的人是不可能為一個女人停留他復仇的腳步,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君煥鳳竟然真的對花無心動了心,想起自己跟花無心的相遇,也是一種緣吧。
師兄弟兩人同時愛上一個女人,這是緣,還是孽。
雪鳴凰不知道,而此刻,他只能對他微笑點頭。
就算他不說,他也會盡自己全力救她。
因為,他不想看她絕望的樣子。
“我們師兄弟已經很久沒有喝一杯了。”
君煥鳳聞言勾唇一笑,“那我們走吧。”
風,陣陣的吹拂,金黃色的陽光灑遍了大地,落了一地的璀璨,而院子裡,已然不見那兩道風華絕代的身影。
花無心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黑了,而身邊的人,也不見了身影。
她的心,不知為何,有些失望,這個來去匆匆的男人,究竟是從何而來,對他的一切,自己茫然不知。
花無心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迎面一陣風吹拂,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角無意間瞥到一處,一抹黑影閃過。
她的雙眼一凜,立馬追了上去。
追了出去,卻沒看到人,花無心的眉頭皺起,想到一直困在心底的那個黑衣人,她的心裡,就有不祥的預感。
她沉吟了下,星眸一轉,連忙朝著後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後院,有著侍衛把守,而此刻,她看著已經被打暈過去的侍衛,危險的咪起了雙眼